“我……最近没有吃药。”沈时荇看着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太子当然清楚,把她的人扯进怀里,脸侧依偎在她的小腹上:“孤知道,你不要吃药了,好不好?”
太子的话里,带着微微的祈求。
她如果真的要吃,他根本拦不住……就像上一次,而她的自由他不能插手。
沈时荇的手放在太子的后脑勺,抓着他的头发甩来甩去,笑得像个孩子:“嗯,好啊。”
太子一瞬间好想哭。
这样的一拍即合,他以前的不敢奢望,如今她轻飘飘一句“好啊”,是他走过多少路才能听到的一句话啊……
他的眼眶都红了,愣是将她搂得更紧,不愿让人看见。
沈时荇能不知道?
把他的头发顺了一下,放了回去,转而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他的脑袋在她的手里特别安分。
一个普通的日子,一个特殊的时刻,一场了不起的对话,不知道对谁的意义变得非凡。
太子似乎在这一天之后,缠着她都到了一刻不离的地步。
沈时荇:这就是准爸爸的焦虑吗?
怪恐怖的。
她的心境不知不觉中变得宽厚,在他的身边待得安逸,她也很享受,身体的反应她也时刻注意着,只是一直没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她跟太子不能说不努力……唉,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想得太好了。
难道说,几次就够了吗?
可能情况都不太一样,偶尔她也摸摸自己的小肚子,那里都有了一些软软的肉肉——跟着他整天吃完了睡,睡醒了吃,最多就是出去看风景的时候才能动一动,不长肉才怪。
但是,她没太在意,这些东西她都能搞定,暂时多长一些肉也不是太烦恼的事情。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那一天早上她还没醒,就被一股忽然的呕吐的感觉瞬间冲醒了。
她扶着太子一直吐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
但是她的脸色苍白到不正常,太子直接穿上衣服去叫了她的医馆里的大夫,沈时荇自己给自己也看不了,她甚至都睁不开眼了。
来的大夫刚好是沈时荇之前把医馆的大梁交到她的手里的那个人,沈时荇在昏迷与没昏迷的边缘反复游走着,她的意识时清醒时不清醒,所以大夫跟太子好像说了什么,她听得不甚清晰,只感觉到有人给她喂了一些水,她努力吞咽着,也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太虚弱。
心里有一股忽然的预感。
该不会,他们一直等着的那个……来了吧。
她想到这里就想努力睁开眼睛,问一句,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