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的为了他在奉献。
只是对方也不知道。
现在他手里的这双鞋,她磕磕绊绊做了一个月。
按照她的效率,干什么事都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偏偏她身上还有其他的事情,当时每天救治病人根本没有时间管这双鞋,因此耽搁了将近多半个月,后来再有时间拾起来的时候,她又相当于是从头开始摸索了一遍。
针脚的细密还有复杂的走线,如今都要靠一双手,一个人来做,没什么机器设备可言。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干这种事情,只是现在也觉得这种亲手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意义非凡,所以才愿意做了。
太子已经把这双布鞋拿在手里太久太久了。
久到沈时荇的脑子里的东西转了几遍他还没什么动静。
沈时荇走上前一步,坐在他的旁边的凳子上,好笑地问:“怎么?不喜欢吗?”
其实她也就是说说而已,他到底喜不喜欢她还看不出来,逗逗他更好玩儿罢了。
没想到太子的反应很大。
他二话没说,把她拽进怀里,让她坐在了他身边,俯首帖耳:“孤怎么可能不喜欢……爱死了,爱的命都快没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奖励孤……快忍不住了……”
孤身上所有的封建礼教都还给太师太傅,还给苍生百姓了,今天你落入孤的手中,便休想再逃脱。
她整个人被抱起,太子甚至让人准备好了沐浴。
青天白日,沈时荇被扔进浴桶,水花溅出了半人高,几片鲜艳的玫瑰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还有漂浮起来的裙摆上,徒增妖冶。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被水浸湿,他抱着她的两臂弯处将人抬起,沉到坠入地狱的吃人一般的嗓音凑近:“别害怕,今天就是洗洗……”
鬼信你的。
玩儿这么猛,沈时荇都呆了。
太子说起那些疯批的话可真是一点儿也不逊色真正的疯子。
哦,原来自己竟然喜欢疯子么?
沈时荇的心跳如擂鼓,眼看着他和她就要真正地跟对方“坦白”相见,强压着飞速爆发的心跳,她没反抗。
可能这就是她的疯魔。
扪心自问,她有自己嗜血的性子在。
这么长时间,她也正常了许久,偶尔暴露一下本性,也没人能怪罪。
有句话说,情之所至,一往而深。
感情浓稠到这个地步,她再破坏气氛就不符合她的调调了。
“你的衣服怎么还在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