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供剌炀城生活百年的说法还是保守了,此处堆积的各类物资足可令整个剌炀城的人吃喝使用两三百年,当然,前提是它们不会损坏。
似乎是明白慕容非心中的疑问,陈璨先行解释道:“各类物资下面又有阵法,可保其中物资数百年不腐。可惜,踏入其中的活物却不能长久生存,否则,朕宁愿舍了天上的太阳,也要来此地长命百岁。”
慕容非喃喃道:“布此阵者,定是高人。”
有此阵在此,北幽再围上个百八十年也耗不掉这座剌炀城啊。
陈璨却点了点头,道:“此阵布置时间极为久远,连朕也只是在书籍中见过只言片语,说是开国先帝曾与渡秋书院夏院长交好,是夏院长设计了此阵,而玉轸也为此付出了大量人力物力,花了十年才建成此粮仓,又花了数百年才充实了此粮仓。”
“只是,有这粮仓仅仅是保物资不缺,若是北幽军队攻破城池,又当如何?”慕容非问道:“若是北幽大军攻破剌炀,来到此处,即便我们躲进这粮仓,以北幽国师之能,只怕也迟早能发现此处秘密。”
陈璨往远处遥遥一指,道:“先生请随朕往此处。”
慕容非依言随行,不过片刻,两人便走到粮仓东侧,在那里几条宽阔的河道直连东海,而河道之上,几座高大的楼船直入眼帘,楼船高大,全然不输第二春秋手中的那艘画舫,最大的那艘楼船顶端几乎都要碰到粮仓之顶。
“先生以为如何?”陈璨很满意地看到慕容非的震惊之色,道:“此处有楼船三十一艘,每艘楼船可纳军士千人,粮食财宝若干。最大的那艘楼船更是可纳军士两千,渡海如平地!若是真有城破之日,我们也可凭此船渡海,于汜南再觅活路,北幽总不能敢动有渡秋书院的汜南吧!”
慕容非瞪大了眼睛道:“比北幽的游园画舫更大。”
陈璨鄙夷道:“北幽不过是群只知武力的蛮人,哪里能与我玉轸比底蕴?”
慕容非点了点头,而后欢悦道:“我想上最大的那艘看看,可以吗?”
看着慕容非期待的眼神,陈璨自然不会拒绝,便带着慕容非在最大的楼船上转了一圈,此刻的慕容非似乎没有了天下琴一的独特气质,欢欣得仿佛一个寻常少女,甜美可人,陈璨看得入迷。
入迷到,都没注意到慕容非不小心将头上取下的珠钗落在了船舱内。
……
“如何?慕容先生,即便北幽势大,玉轸亦可无忧。此刻,你还愿意接下朕的那句誓言吗?”陈璨带着慕容非走出粮仓之际,在那座高楼内,目光炯炯地盯着慕容非问道。
慕容非低下头似是羞赧道:“小女子本就是为此而来,看堂堂一国之君的承诺是一言九鼎,还是一句戏言。”
“朕,当然是一言九鼎!”陈璨逐渐靠近慕容非,脑中已幻象着自己离开玉轸后取代陈珏的身份,在汜南与慕容非及一众莺莺燕燕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画面,意识至此,身体也是。
陈璨盯着慕容非,目光灼热。
“眼下北幽大军在城外,无法兴师动众大办一场皇后册封之礼,待日后,朕为你补上,今日月圆良辰,却是最适合嫁娶的。”
慕容非脸颊微红,低声道:“小女子今日走了一天,需先去暖玉殿一趟。”
“暖玉殿!那我们稍后暖玉殿相见!”一听暖玉殿三字,陈璨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当日暖玉殿中所见“美景”,心中大动,看向慕容非的目光更加灼热,若是在暖玉殿中……
慕容非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脸色已经羞红地如熟透的苹果。
陈璨的呼吸急促,脑海中不断幻想着各种各样美妙非常的画面,只是当下还不行,还要留到暖玉殿中享用!
他快步离去道:“在暖玉殿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