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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啊(第3页)

姚如意?立刻赌咒发誓:“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月月想?到?自己要说什么都忍不住笑,毫不犹豫地把林闻安从?小到?大的糗事全抖搂了个遍:“我阿兄打小就是个怪孩子。我娘说,他裹在襁褓里?就不怎么哭了,成日蹙着眉头看?人,怎么逗都不笑,不爱理人。周岁后会走会坐了,更是变本加厉,唤他名字也?懒怠应,嫌烦了,还会迈腿走开。

最好?笑是我爹。他因阿兄不爱吃东西、不说话、不笑,先是疑心阿兄天生聋哑,带他去看?大夫。大夫说……说……哈哈哈大夫说这孩子没什么毛病,刚学会说话,又太早慧,是嫌爹娘太傻,才不爱搭理。后来?,我爹又以?为他是天生的面瘫,还带他去扎了好?几回针!笑死人了!”

好?离谱的爹!好?可怜的小林闻安啊!想?到?小小一个的林闻安板着脸,被抓去针灸了满脸……姚如意?也?差点被瓜子呛着,和月月笑作一团。

“不止呢!阿兄约莫两三岁便能背诗、识字,过目不忘,神童的名声?一下传开了。当年国子监好?些博士都专程来?考较他,断定他是天纵奇才,日后必成大器。阿爹撞大运,竟生出了这么个神童,自然得意?忘形起来?,但凡有亲友登门?,必要阿兄出来?背诗。阿兄被强拉来?厅堂,不论爹和亲友如何哄,就是不开口,都只冷眼瞅着人。后来?神童的名声?便渐渐没人提了,反倒人人都可怜爹,提起阿兄,便道林家造孽啊,生了个哑巴。”

姚如意?笑得瓜子都掉了。

“再后来?,阿兄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小小年纪又生得高大俊俏,且他不是总板着脸么,便瞧着年岁不小了似的,总有人以?为他十六七了。走在路上,还被胆大的女子拉住袖子搭讪,问阿兄,小郎君你家住哪儿啊?甚至想?找媒人上门?。把我爹娘给吓得,娘后来?逢人便道‘这孩子才十二呢!还小!真的才十二!真的!’不过我与爹娘想?的不同?,我小时可厌烦我阿兄了,他这等‘我见众生皆傻子’的性子,我便认定阿兄日后必要婚事坎坷的。长得好?聪明有何用呀?与他说两句话便能被他气死了!不过,还是有许多女子不知深浅,一头热。

月月忍不住笑:“你知道吗,我阿兄十五岁时,已是举人了,有了功名自然更招蜂引蝶了,有好?些女子心悦阿兄,还有胆子大的,打听清楚我们住处,悄悄溜进夹巷来?的。那时我还小,她们就拿零嘴儿收买我,托我给阿兄递书?信。为着吃食,我自然照单全收,毫不犹豫将阿兄卖了。”

听得有趣,姚如意?眼睛亮晶晶的:“后来?呢?那些信你阿兄怎么处置?”

“他自然是烦得很呐,凶巴巴地揪着我耳朵叱责我,不许我再收。不过啊,那些信,他没看?,但也?没胡乱丢弃。他说女子的笔迹流落出去是祸事,叫丛伯腾了个箱子收着,积了满满一箱子呢!”

月月啃着甜瓜,朝对面墙努努嘴,“若是去我家库房里?翻,没准还能找着!”

姚如意?笑着心想?,林闻安还挺善良的嘛。

月月吃完一片瓜,擦了擦嘴,想?了想?:“好?似也?没什么糗事了,我后来?回了抚州,只听说阿兄如何了得,得了多少赞誉。可因是自小一处长大,我只觉他这人闷得很,好?无?趣,又凶又冷板。不爱听戏,不爱看?杂耍,总板着脸看?书?习字。有时远远见他坐在窗边写功课,真觉得他像活在另一个世界,安静得不去留意?,都忘了他在家。反正以?前我嫌他得很。”

“就连……就连娘走的那天,他都没掉一滴泪。只是在娘榻前跪了一整宿,一句话也?没有。那时我和爹哭得死去活来?,都昏过去好?几回,家里?也?乱成一团……”月月神色怅然,望向?天际,“后来?,是他拖着未痊愈的病体和伤腿,里?外张罗,有条不紊地把娘发送了。我那时哭得神志不清,抱着娘的棺木不肯撒手。他一言不发走过来?,把我手指一根根从?棺木上掰开。我当时真恨他,怨他没人性——那是娘啊!他怎能一滴泪不掉呢?”

姚如意?听到?此?处,捏着瓜子的手都慢慢垂了下来?,心也?忽而揪紧了。

月月眼圈微红,转回头,扯出个苦笑:“那时我已出嫁,回娘家也?有许久不愿同?他说话,他也?不言语。爹呢,在娘坟前搭了芦棚守着,不肯回家。整个家冷清得不成样子……很久很久以?后,孝期都过了,连爹都能笑着说起娘了,阿兄却还是甚少提起娘。我才知道,娘走了以?后,他的苦痛不比我们少,甚至要多得多……只是我们都说出来?、哭出来?了,他却选择往肚子里?咽。”

姚如意?难过地想?,这的确是他的性子啊。

月月语气低沉下来?,接着说:“有一年我回娘家,丛伯病了,是我下厨煮的汤饼。出来?时,才瞥见阿兄立在庭院里?,对着我下厨的背影看?了许久。我一转身,他立刻掉头走了。后来?爹回来?,对着我垂泪,说我的背影太像娘了。那一刻,因他当年掰开我手积下的怨气,才算消了。”

姚如意?伸手想?安慰他,月月却低头摇了摇头,笑道:“丛伯对我说,有时人的心太痛了,当下是哭不出来?的,却一生都难以?忘怀。娘走那天下了场骤雨,后来?我和爹,像是慢慢从?那场雨里?走出来?了,能好?好?说起娘生前的事,能正大光明地念着娘了。但阿兄却还没有。他好?似仍留在雨里?,只是他不哭,也?不说。”

姚如意?只觉心都被揉碎了。

“但这回我大老远过来?看?他,发觉他跟在抚州时,不一样了。”

月月思索着,最终没有说出来?。她也?不知该怎么说,身为与林闻安血脉相连的胞妹,旁人或许瞧不出来?,她却瞧出兄长的变化极大,就像一个长年累月都在潮湿下雨、不见天日的地方,终于有一缕阳光自重重乌云的裂隙里?穿过了一般。

说完,她抬眼望向?如意?,笑着:“谢谢你呀如意?。”

又郑重地起身向?如意?深深一拜:

“我的阿兄,不那么好?,却也?很好?,以?后……便拜托你了。”

恰是此?时,一阵穿堂风贴着地面卷过小院,带着井水的凉气,卷起了檐廊上铺的细篾席边角,也?吹乱了姚如意?鬓边的碎发与她颗渐渐酸胀滚烫的心。

月月之后被林逐唤回去了,小院复归宁静。姚如意?便独自坐在井边的竹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蒲扇,望着井里?湃着瓜果发呆,水面被风揉皱,倒映着细碎天光,映着湃在凉水里?青翠的瓜果,影影绰绰。

蝉鸣在午后的热浪里?织成一片密网,反衬得这井台边的小小角落格外清幽。看?着看?着,眼皮便沉了,她歪在竹床上,枕着温热的光斑,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醒来?,眼睫先被一片柔和的光晕笼罩。林闻安不知何时已回来?了,正坐在她身侧的竹椅上。他用身子给她挡住了午后渐渐西斜的日光,还给她腹部轻轻搭了一条凉浸浸的薄夏布单子,自己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书?。

姚如意?没有立刻出声?,只将醒未醒地眯着眼看?他。

他尚未察觉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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