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张架子床的小方间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邻坐着,安安静静,只不时有秦霁轻轻的吞咽声。
已过去了会儿,她的耳根还是通红一片。陆迢闲无聊,伸出两指捻起粉嫩的耳珠,夹在指腹间轻轻摩挲。
越捏越红,越捏越烫,好像他指端上有火在烧。
陆迢捏着揉着,直到瞥见秦霁手里见底的药碗后才松开手。
喝药竟比喝粥还快。
“明日去济州。”他不再看她,留下这样一句话后起身出了门。
济州?
这个地方似乎在哪里听过。
秦霁窝在被子里想了好久,才想起榴园她抄了一夜的册子,上面记的正是济州的矿物采运。
陆迢假病又换脸原来是要去查此事。
明天就要过去?
秦霁想出去再问一问,才掀开一点,又急忙盖了回去。
未几,便听见门外又来了人。
秦霁转过头,是一个盘着螺髻的高个女子,她步子轻走得快,窄袖扁青罗裙穿在身上有着凛凛生风的气势。
秦霁第一反应便是她要找自己算账,毕竟自己才答应给陆迢做外室。她缩着腿往床里面躲了躲。
司未方才站在后院墙下观了一个时辰的天色,顺便受到赵望一番指点,这回进来脚下轻了许多。
离那张床越近,她心下便越是好奇。
上回在瓦官寺能够出动他们一帮暗卫去找,这会到了丰州,又要急急忙忙把在别地追人的她给调了回来。
能叫大爷三番五次着急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模样?
司未三两步走到床前,两手翻开纱帐,便见到了里面的抱着被子躲在床角看着自己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