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可不能让孤后悔当初的决定。相比……朕更想你来辅助朕画出一幅更繁华的盛世江山图。”
相比什么,新帝没有说出口,但祁韶远听懂了。她侧头不去回应,只是再次向新帝道谢。
正好这时曲怀安匆匆赶来,新帝见到她着急的模样,又看了看祁韶远,恍然大悟。
“好好好,你们也是早就知道的。”
但他并不觉得不悦,只是摇头无奈地轻笑了一声。
“陛下,女子也未必一定会输给男子。”曲怀安依然是严肃刻板的模样,说的话却一样在这个时代惊世骇俗。
也许是从这一刻,也许是从自己身边最靠近的人身上感受到,新帝真切地领悟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之后,他和曲怀安用了足足五年时间,在京城筹办了第一家女学。曲怀安琐事缠身,很多事情都交给了时荔去落实督办。
时荔也怀着一腔相同的热血,力求把事情办得圆满。
后来过了很久,有一次她和新帝在养心殿独处,周围没有别的人。
新帝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是不是也和她们一样?”
时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新帝的意思,当即冷汗浸透了背后的衣服。
但新帝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
再后来,曲怀安和祁韶远都成了名垂青史的人,时荔虽然没有在史册中留下自己的名字,但这辈子过得很满足。
她长逝于一个海棠花开的清晨,无病无痛,嘴角还垂着一丝笑。
只是不知道,翌日有一个眼尾生了朱砂痣的少年寻上门来,得知丧号,当场愣在原地。
“我竟然来迟了这么多年……”
他尚不能完全掌控系统,结果错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