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在宿舍收拾东西,他把吃的给江时装书包里,“我找了个活,五一要去打两天工,我跟高新和说了,到时候他来宿舍叫你一起回去。”
江时把程野放进去的零食又一个一个拿出来,冷着一张脸,“你去不关我什么事,我们很熟吗?”
他五官偏冷,一生气,气场冷得吓人,至少这两天室友们都不敢跟江时说话。
程野像是没受什么影响,热脸贴冷屁股也贴得开心。
主要人还是他惹生气的。
他又把吃的放回去,“这两天江姨估计忙着地里的活,没时间照看你,你又不会自己做吃的,拿着这些垫垫肚子。”
江时又拿出来,“不稀罕你的东西,我自己会买。”
程野又又给他装回去,把书包从江时手里拿过来合上拉链,免得某些脸皮薄的人一直往外拿。
“行了,生我气你就打我骂我,委屈自己干什么?”
江时装着一书包吃的,冷着脸跟高新和上了车。
高新和如坐针毡。
不是,为什么每次回去不是程野冷脸就是江时冷脸啊?
这次程野不在,他只能用热屁股去贴江时的冷脸,“小表哥,你又又又跟我程哥闹矛盾了啊?”
江时冷呵一声,“你很闲吗?”
高新和:“……”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高新和委屈,高新和不敢说话。
一到五月,杨梅和樱桃开始成熟。高新和记吃不记打,第二天屁颠屁颠地又跑来找江时,“小表哥,我们摘樱桃去啊!”
江时搬了张桌子正坐家门口写作业,门口高大的梨树结了小葫芦一样的一连串果子,枝叶繁密。
风里开始有了夏天的味道。
桌子上的数学卷子被风吹得翻起来,他找了两支笔压住,伸手挠挠脸,看了半天只写了个“解”字。
高新和一来,江时把笔一丢,“樱桃?去哪里摘?”
高新和手里拿着两根冰棍,走到江时身边递一根给他,歪头一看,发现江时在写数学卷子。
他大狗一样蹲在江时身边,“程哥家呀,他家院子里有好大一棵樱桃树呢,我刚刚路过的时候看见了,都红了一些了。对了,我家的杨梅也熟了点,我妈让我喊你去摘。”
江时磨磨蹭蹭半天也写不出一道题,索性跟高新和出去摘樱桃了。
程野家的房子破破烂烂,院子里的樱桃树却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拇指大的樱桃沉甸甸挂着,顶上阳光晒得多的地方已经开始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