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的躁动似乎平息了些许,胃部、头部的痛楚也稍稍缓解。紧绷的神经不易察觉地松弛了一线。
可她为什么离他那么远?
也不说话。
而且……
龚晏承的脸色忽然变了。
女孩显然在不自觉间释放了些别的信号。
她不知龚晏承是如何度过这两个多小时,才会有眼前这副模样。
进门前,刻意不看一眼,就是怕心软。
老天……
现在何止心软,简直浑身都软了。
女孩姿态越来越懒散,甚至变得有些软弱。
那种……他熟悉的,属于他的气味。
龚晏承浑身紧绷起来,呼吸不可避免地粗重。
全力压抑着在这就将她扒开的冲动——他要看看,那些属于他的地方,都成了什么样。
他的……他的!
似是察觉男人的异样,当然还有她自己的异样,苏然移开了视线,望向车外。
她需要平复。
稍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总不能这时就败下阵来。
而后便是一路沉默。
司机亦很懂事,没有播音乐,一路安静地将车驶入夜色,又汇入灯火摇曳的车流。
酒店到龚晏承家的路程并不长,却足以让沉默从薄薄的冰层长成一座坚硬的冰川。
直至车子稳稳停下,这座冰川又被完整地搬进了玄关。
进门后,苏然一言不发,径直上楼,去了次卧。
龚晏承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如鬼魅,如幽魂,也进了次卧。
苏然本来的打算是戏做到极致,可因着男人的始终不发一言,车上那点旖旎柔软的心思消失不见,逐渐演变成真的愤怒。
真是见鬼!
怎么能这么“毫无反应”!?
她可是刚跟人“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