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困着的楼止此时依然察觉出不好的预感,他哼哧着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脖颈出被摩擦出血痕,淌出细小的血流钻入衣襟。
楼明敬优雅地比划着刀刃,似一位艺术高湛的雕刻师,在确定好所要雕刻的纹路后精准狠地落下一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回荡在幽静的地堡中更显骇人。
楼止疼地五指痉挛地抽搐着,窒息感加上刀刃不断划破皮肤的割痛让他意识涣散不堪,他痛得面容煞白,额头全是冷汗,上翻的眼白中充斥着血色。
“别怕别怕,很快就没事了……”
楼明敬轻声安抚着他,刀刃刺入肌肤直达骨头,但却没有刺穿的打算吗,而是像切肉去皮般在他的手臂上硬生生割出个方形来。
“撕拉——”
血肉相离的拉扯声,他已赫然将他手臂上的一块肉切了下来。
血流不止,很快地面上已是一片血滩,将他的半身沾红,而楼明敬的衣服也难逃地被沾上猩红之色。
手臂上赫然凹下了一寸方地,裸露的骨头依旧还藕断相连般拉扯着筋肉,而姜以禾似还能感受到它还在跳动般腹中翻江倒海。
她被吓的瘫倒在了地上,而楼明敬却不以为然地将那块割下的肉扔进了一旁正在熬制什么的大锅中。
“父……父亲!”
他哑着声,温热的液体在一瞬间涌出,无法抑制的痛席卷他所有的思维,他的脑袋中只有一个不断叫嚣回响,
好疼!
真的好疼!
他是不是要被疼死了!
像是被重锤猛击,或者是被灼热的铁块烫伤,那种痛苦深入骨髓,让人无法忍受,犹如被一只狂野的猛兽在体内撕扯,这痛感犹如闪电在他全身上下疾驰,试图将每一寸肌肤都撕裂成千万片。
听到他唤自己的楼明敬只是稍稍抬了下眼,眉眼一弯似是从地狱而的罗刹鬼。
“嗯?”
“敬儿可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想说。
他想让父亲放了自己……
他想问母亲这次为何不来见他?
他想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可是如今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灯火通明的地堡无疑是个巨大的屠宰场般,刺鼻的血腥让姜以禾眼眶一湿,巨大的悲痛让她不敢继续看下去。
她不敢想象眼前的一切是否是楼止的过去,但无论是不是,此时她除了心疼再无其他。
“生的它们怕是不大喜欢……”
说着,楼明敬夹起烧得炽红的碳块,虽不大但要想放入他特意腾出的“凹槽”却也正合适。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