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手,剩下的两个忍者一左一右包抄过来,武士刀上的血迹在残阳里泛着暗红。
胡天佑挣扎着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突然笑了。
“慢?”他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大刀在手里转了个圈,“松井,你听过刀法中的‘破风式’吗?”
话音未落,他突然矮身,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猛地蹿了出去。
这次他没有直扑忍者,而是冲向地下室的台阶。
那两个忍者对视一眼,立刻追了上来。
就在他们踏上第一级台阶时,胡天佑突然转身,大刀带着一股狂风劈下,刀风竟将地上的碎石卷了起来。
左侧的忍者慌忙举刀相迎,却没想到胡天佑的刀是虚招。
他手腕一翻,大刀收回,左手成掌,快如闪电般拍在那忍者的胸口。
这一掌看似轻飘飘,却蕴含着十足的内劲,那忍者闷哼一声,嘴角涌出黑血,武士刀“哐当”落地,双手死死抓着胸口,眼睛瞪得滚圆——他的心脉被震断了。
右侧的忍者见状,发出一声尖叫,刀刀狠劈,招招致命。
胡天佑不与他硬拼,借着台阶的高低落差辗转腾挪,大刀像长了眼睛般,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对方的刀锋,同时不断用刀背敲击对方的手腕。
十几个回合下来,那忍者的手腕已经被震得脱臼,握刀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
胡天佑抓住这个破绽,大刀横削,一道寒光闪过,那忍者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死死盯着天空。
现在,只剩下松井一郎了。
地下室的地面上,血流成河,五具忍者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血腥味混着泥土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蓄势待发的龙。
松井一郎缓缓抬起刀,刀刃上的血迹顺着刀尖滴落,在石板上晕开一小朵血花。
“胡先生,你很强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今天,你必须死。”
胡天佑没有说话,只是调整着呼吸,刚才那番恶斗让他消耗了太多体力,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知道松井一郎是个劲敌,刀法狠辣,而且很有耐心,刚才一直没出手,就是在等他力竭。
“忍者,讲究的是隐忍和突袭。”松井一郎突然动了,身影一晃,竟出现了三个残影,同时攻向胡天佑的上中下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