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又想偷奸耍滑是不,这一大片都没扫,就想溜之大吉?做梦!”
“好好好!”祁老爷子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又拿起手指算了算,脸上笑得更灿烂了:“六月四号,那就是五天后。”
但转念一想,她常年下田地劳作的手,粗糙的很,而且黑黢黢的,可不能弄脏白白净净的小脸了。
“快说说,你哥哥都说什么了!”
后面寄回来的信和钱去了哪?又有谁知道这件事。
他不傻,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
沈春花的吼叫声如雷贯耳般,震得田招娣耳膜生疼。
祁老爷子喜上眉梢,嘴里碎碎念。
那意思是,孙子每个月都会寄个十五块钱回来,再结合孙女说的那番话,一串联起来,真的每个月都会写信回来。
“哥哥说六月四号回来。”
这个月田招娣实在是被打怕了,面对沈春花等人的暴行,只有认怂的份,只能认栽的拿起扫帚,归心似箭的打扫着。
祁蔓连忙跑了过去,搀扶着祁老爷子坐在了轮椅上,推到了院子桌边,从包包里取出信封,交到了祁老爷子的手上。
祁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搀扶着轮椅,艰难的行走着,每走几步就要喘几口气。
“蔓蔓,爷爷我大字不识一个,你帮爷爷看看,你哥哥都说啥了。”
而田招娣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村中不少人说,祁东辰就是个白眼狼,含辛茹苦,省吃俭用,把一个野种养大,结果出了村子,就翻脸不认人,直到现在,那个谣言也久久不散。
看着忽然勤奋的田招娣,几个人都狐疑的对视了几眼。
对上孙女清澈的双眸,祁老爷子长叹了口气。
祁蔓如实回答。
话音刚落,祁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心跌入谷底。
沈春花被哄的心花怒放,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花似的。
“爷爷,哥哥的信我取回来了。”
看着祁蔓离去的背影,田招娣错愕在原地,身子有些僵硬,她刚才没有出现幻听吧?
祁蔓目光落在一脸怨念田招娣的身上,迅速收回余光,软软糯糯的朝沈春花开口道:
田招娣猛拍大腿,愤恨不已。
“得嘞!”沈春花笑呵呵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