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家里没有人会允许你去的。”
赵敬一听果然着急了。
“我只是去北方,不一定就去河北路,去边镇。大名府以南,也是可以的。三叔当年可是带头去的边镇安抚地方。”
赵诚:“我父亲是先帝驾崩在北方,才替官家北上,号召同科进士为国捐躯,今时不同往日。再者,端王府死一个赵宗直,就够了。”
不能是满门忠烈。
赵敬:“你这是迂腐。”
赵诚都笑了,没想到老实正直的赵敬,这么有血性。
“大哥,你将来的责任,真的不该去危险的地方去。汴京城里一样能为国为民。”
北方非杀戮止不住,那些恶煞一样的武将,能杀人,也能安民。
太正直的人,会和地方武将起龃龉的。
赵敬这个性格,太正直,不适合去地方和那些不讲道德的人共事。
他说完赵恒就问:“那我呢?我总能去吧?”
赵诚没好气白他一眼:“你说呢?当然不可能。”
等晚间兄弟两走后,杜从宜问:“大哥二哥找你什么事?”
“都想去北方。”
杜从宜好半天才说:“都是忠君爱国的好青年。”
一句话惹的赵诚笑个不停。
杜从宜时不时怀疑他这个人不寻常的地方了,他确实有很多反常的地方。
她晚间就问:”你说,我这幅画怎么样?”
赵诚看着她的油画人物,摇头:“不怎么样,毫无意境可言,怪里怪气。”
气的杜从宜压着脾气,问:“你不喜欢?我准备给你画一副。”
赵诚:“不要,我不喜欢。”
嘿,学会诈他了?
杜从宜也不在意,又问:“我要不要和老师请假,师母倒是挺和气,送我很多书。”
赵诚:“应该说一声,而且越早说越好,你老师不得了,官家很喜欢他的画。你将来必定能沾你老师的光。”
杜从宜即便不想承认,也知道能拜在汪伯言门下,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那行,我改日去登门拜访。”
赵诚很不自觉,只要宫中无召,他初七之前坚决不进宫。
和别人想的不一样,他对朝中的事情并不热衷。
战事起了,但没有到控制不住的地步,他那晚回来琢磨赵策的态度,并不像是战况很大的样子。因为赵策不够急,而且还在斟酌观望,可见战况到了哪里,他是清楚的。
他猜测赵策在等,等所有人的态度,等今年秋天,等着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