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盈一愣,忙追问道:“什么好消息?”
容惟眼里漫起戏谑的笑意,“你不是不想同我说话了?”
真是记仇的郎君!
但他却说这个消息定能令她欢喜得紧……
她欢不欢喜暂且不论,现下她是好奇得紧!
她轻轻勾上他修长的手指,软了音调道:“兰衡哥哥。”
容惟岿然不动,又夹了筷菜到她碗碟之中。
贺之盈深吸一口气,面上笑容扬得更大,“夫君。”
这个称呼一出,容惟眸子一动。
贺之盈立即捕捉到,乘胜追击地将他的手握得更紧,嗓音婉转动人,“夫君,你就告诉我吧。”
容惟身子顿时僵住,一息后轻笑一声,“看你表现。”
什么表现,自不必言说。
可无论贺之盈接下来如何殷勤讨好,这男人就是咬死了不肯说。
油盐不进!
贺之盈看着他走向书房渐远的背影,愤愤地跺了跺脚,喃喃道:“不说就不说!”
说罢同身后的紫锦同霜云道:“紫锦,霜云,你们同我去铺子里。”
身后的二人对视一眼,紫锦出声提醒道:“娘子,您忘了,未时皇后娘娘在御花园办了一场赏花宴,您还得出席呢。”
贺之盈这才记起来。
自当初那场宫变后,皇帝便时不时地卧病在床,菡妃被终身幽禁冷宫,太子代为监国。
大局已定,皇后也乐得清闲,三五日便要办场小宴,看上去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不止。
除此之外,还常召贺之盈去她宫里坐着,除却闲谈如何侍弄花草外,还教她如何处理宫务。
想来过个个把月,便要将宫务全权交给她,退居幕后了-
未时一至,御花园内。
“太子妃到——”
贵女夫人忙起身给这位风头正盛,受尽太子独宠的太子妃行礼,“见过太子妃。”
贺之盈忙令她们起身,走到皇后跟前行礼。
皇后谢越婧笑道:“来了。”
贺之盈坐到谢越婧同嘉乐身旁。
谢越婧关心道:“兰衡最近忙碌,可有疏忽你?”
贺之盈闻言面色微红,何止没有疏忽,除了处理政务,那人恨不得时时跟在她身侧,寸步不离。
还未等她回答,嘉乐便抢先答道:“母后,你不知道哥哥将嫂嫂看得多紧,上回我不过让嫂嫂帮我选选花样子,还未一个时辰呢,哥哥就派人来催嫂嫂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