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贺之盈不答,只笑着望着他,眸中秋水盈盈。
容惟接过盒子打开,只见里头装着一味香料,打开后,淡淡的兰草香萦绕在寝殿之中。
贺之盈的声音在这时响了起来:“这是补给你的生辰礼,名曰‘第一香’。我专门为你调的,全天下只你一人独有。”
她的话语令他心跳怦然,他忍不住将她搂过来吻住。
她挣扎着道:“唔,还没沐浴呢!”
容惟气息不稳,轻喘着气道:“快去吧。”
待得沐浴完再度坐在拔步床上,贺之盈心口狂跳,想起昨夜姑母拿给她的小册子上的画面,更加焦灼地闭了闭眼。
浴房里的水声清晰地送入女娘耳中,令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她盼着时辰不断拉长,可还没过多久,容惟就换上了干净的寝衣,乌发还未完全擦干便从浴房中出来了。
贺之盈愣住,“你……你怎么这么快?!”
那人带来一阵竹香,倾身将她吻住,含糊着道:“着急。”
床幔卸下,被翻红浪。
只听不绝吱呀声响中,传来一声轻笑。
“忍着做什么?我将他们都打发到院子外头去了。”
女娘刚想急急说些什么,又立刻被淹没在浪潮之中。
云收雨歇后,贺之盈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又再去沐浴了一回。
方才的寝衣已在混乱中被他丢到了地上,皱巴巴的不能再穿了,她只好去箱笼中再寻一套干燥的寝衣。
后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贺之盈浑身一颤,赶忙着就要将寝衣套上。
方才急急忙忙地穿好寝衣,后背便缠上一股热气,那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是餍足,“还羞呢?”
贺之盈娇嗔地瞪他,想起方才恼人的情形,忍不住质问道:“你、你怎的把那葡萄挂在那儿了?!”
她口中的那葡萄自然是当初他们在济江时,她缠着他令他教她作画时所绘,只是当时他只把着她的手绘了一半,后来她再去找他作画,却被他冷言冷语气了回来,这画便落在了他那儿。
贺之盈万万没想到,他回京后不仅将另一半绘好,竟然还……还挂在了拔步床内!
方才她与他亲密时,满目皆是那紫红的葡萄,晃得她又羞又恼。
容惟埋在她颈侧轻笑几声,安抚道:“你若不喜欢,我们再绘上几幅,换着挂,好不好?”
眼见他又有蠢蠢欲动之势,贺之盈连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急急忙忙道:“都两回了,明日还要给陛下和娘娘请安呢,快歇息吧……”
容惟不语,只是眼眸沉沉地盯着她。
贺之盈只得软了态度,轻唤他道:“兰衡哥哥。”
这声称呼顷刻间又将他拉回方才床幔间,但现下确实时辰已晚,夜幕低垂,明日又需早起请安。
罢了,索性他婚假三日,来日方长。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