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洞察了她全部的想法。
“与前世一样的是,今生不需要再有人主动吞蛊来引,苏士的愚蠢给了极大的便利,不一样的是——如今是真正子母蛊相引,需要苏士放血。
难道你狠不下心?”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谢宴!”
她抬手拂开他。
“你明知我不是……”
“我知道,你是怕我死。
因为苏士放血,蛊虫凶狠,我必然也会陷入昏迷,但这引蛊最关键的一步……就是我必须在那时醒来,主动将子蛊逼出。”
这是最难的一步。
一旦他没醒,一旦他逼不出子蛊,母蛊死,他立时同样会死。
这便是一丝后路都没有,苏皎绝不敢冒这样的险。
“不可能,我不行,我绝对不会……”
她看着他虽狼狈却自若的脸,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
“谢宴,你这是逼我跟你回京。”
她不敢冒险,又不能看着他死,只能跟着他回去。
“你真爱钻牛角尖,皎皎。”
谢宴想笑,最终只是轻轻弯了一下唇。
“还是从前我给你的印象那么差,总让你以为我费尽心思要带你走?
不是。”
他攥住苏皎的手。
“我只是……在为我们彼此选一条最好的路。
此时回不了上京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还是你不信你能叫醒我?”
“这不是我想就能……”
“只要你想,就能。”
谢宴打断她。
苏皎定定看了他片刻。
“你是故意的。”
谢宴笑了一声。
“嗯,被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