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心情倒好。”
徐稷正要与谢宴一道过去,谢宴脚步一顿,却听见了她手里把着一块玉佩,一道道拨弄的声音。
立时,他停下步子。
“都督府的事处理好了?”
“过半了。”
有嘉帝的令牌在,他事半功倍。
“都督也审了?”
“还没。”
“那还不去?”
谢宴扬眉。
“不急在一时。”徐稷摇头。
“怎么不急。”
谢宴抬手将人推出后院。
“别改日京城来了命令要证据,你还拿不出来,长翊,送徐大人走。”
徐稷被长翊扯着往后退出了后院,这才反应过来。
“学的一手过河拆桥的本事。”
徐稷扬眉又要往里迈,眼神一瞥,却不知想起什么,一甩衣袖又离开了。
苏皎在谢宴坐过去的刹那就垂下了头,将脸挡在胳膊里,拨弄玉佩的声音也停了。
“走。”
“这只准你坐?”
苏皎顿时要起身,才一动,她仓皇别开脸,拢着发又将脸垂下。
谢宴屈膝坐在她身侧,仿佛对她的动静无知无觉。
“今晚夜色是很好,难得你肯出来散心。”
苏皎一怔。
谢宴在身边,她不敢擦眼泪,只能怔怔低着头,任那两滴泪掉在地上。
“我还小一点的时候,有时候皇祖母照顾我,晚上我不肯睡,她老人家就抱着我出来坐在廊下,那也是个很好的夜晚,满天星星,皇祖母说,第二天肯定是个好天气。”
苏皎心里乱糟糟的,不想听他说,但此时也不能站起。
不然她的眼泪就无所遁形。
漫天的星光照下来,谢宴抬手折了一侧盆里的花。
将两段编在一起,他侧眼看去,地上有一小片洇开的水渍。
眼中的泪越来越多,她吸了吸鼻子,觉得再不擦,就得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