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推推国崩。
“自己的事自己做。”国崩扭开脸。
“拜托你了国崩大人,”她摇晃他手臂,“我怕我不小心搞成割腕自杀现场。”
南柯难得主动示弱,国崩侧目多看了她两眼,才勉为其难地接过匕首:“敢把你的命交到我手上,出了意外可别有怨言。”
“没事没事,到时候就有劳您老人家连我的份一起活下去了。”南柯掐住手心,拧眉闭目。
国崩握住她手腕的指节微不可察加重了力道。
而后南柯手腕一痛。
放血没持续多久,丹羽又道了一声抱歉,在南柯摁着胳膊止血时取过她的杯子,小心微倾,滴进盛着晶化骨髓的盘中。
一朵花苞打血迹里柔柔弱弱钻了出来。
比山洞里的那朵更小,大概是血量少的缘故。
丹羽又如法炮制,用其它杯子里的血尝试。
大部分都没有反应,只有一杯,血液在接触到晶化骨髓的瞬间融入了进去,一团形状不稳定的黑雾随之嘶吼着一跃而起。
丹羽惊得向后疾退。
但还没来得及完全脱离晶化骨髓,黑雾又咆哮着被迫缩了回去。
一整盘晶化骨髓褪色似的慢慢变灰,黑雾彻底消失的同时,盘子另一端的血斛也缓缓盛开。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南柯真想拍手称赞晶化骨髓变得一手好戏法。
丹羽定了定神,扯一块白布将化作灰石的晶化骨髓和血斛罩住,说:“关于晶化骨髓的这些反应,我会记下来找兼雄另行商讨,今晚你们先回吧。”
“丹羽大人,刚才那杯血是谁的?”南柯坐着没动。
“一名祟神病人,”丹羽并无隐瞒的意思,惋惜道,“今日临终之际,他将遗体托付给了我。”
南柯和国崩在卫兵护送下往山洞走。
手腕还在隐隐作痛,南柯拉了拉袖子,遮住被染红的绷带,想不通。
血斛开花是什么意思?
晶化骨髓被榨干了?
她的体质……有那么玄乎?
想问国崩,但国崩也是一脸沉思,没得出结论的样子。
卫兵们忽然止步,向前方一齐行了个礼,大声道:“御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