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如同瘟疫,瞬间蔓延开来。
太子的鲜血还在冰冷的地面上缓缓流淌,像一条无声的警告。
没人敢再出声,也没人敢妄动一步。
门口那些黑衣士兵手中的连弩,闪烁着比清晨曙光更刺骨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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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顺昌瘫跪在郑费脚边,那张曾经威严、如今只剩下惊惧和谄媚的胖脸仰视着郑费,身体抖得像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涕泪横流:“郑……郑大人……小王知错了……是小王有眼无珠,受了那些畜生的蛊惑……大人饶命啊!”
郑费没有说话。
他肿胀成一条缝的眼睛微微动了动,目光缓缓扫过殿内一张张煞白惶恐的面孔。
他的眼神没有叶昆那种俯瞰生死的冰冷威严,却充满了一种被极致羞辱和痛苦点燃后的、更加可怕的怒火与嘲弄。
他像是要用这目光,把每一个曾经唾弃他、殴打他、对着他拉屎撒尿的畜生面孔,都刻在脑子里。
良久,郑费动了。
他没有起身,只是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依旧肥硕、但内里已无大碍的肚子。
那声响在死寂的大殿里如同一声闷雷,吓得不少官员膝盖一软,几乎跪倒。
“饶命?”郑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老金头,你现在知道饶命了?前两天,你们是怎么对老子的?”
他的目光终于定格在金顺昌那张涕泗横流的老脸上:“吐口水?吐痰?西巴西巴的叫唤?拿竹板抽老子
的脸?还他妈让人对着老子……拉屎?撒尿?嗯?”
每一个反问,都让金顺昌的脸白一分,哆嗦得更厉害几分。
“不不不,那些都是金秀喜和金慧春那两个小贱人干的。”
“呵呵,你这推得倒是干净。放心吧,那两个小贱人很快就会有应得的下场。”
金顺昌只觉一股恶寒从尾椎骨直冲头顶,裤裆似乎又温热了一些。
郑费没再看他,目光再次扫向殿内的百官,尤其是之前参与过“泄愤”的官员,最终落在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上——金秀喜和金慧春。
两人早已花容失色,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看向郑费的眼神如同在看噬人的恶鬼。
“老子不是什么圣人君子,老子就是记仇!”郑费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被压抑许久终于爆发的嘶吼。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满腔的屈辱和愤怒喷吐出来:“老子受的罪,挨的打,尝到的‘风味儿’!你们他妈的都得给我——百倍的尝尝!”
“来人!端上来!”郑费猛地一拍王座扶手,对着殿门口的冯冲吼道。
冯冲会意,一挥手。
几名特战队员手里抬着两个筐,里面全都是脑袋,当初在法场圈踢郑费的那十几个侍卫的脑袋。
好多文官见状直接吓得晕过去。
即便是武将,看到被倒在地上满地滚的人头也不禁地有些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