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知道?”
峦星河意有所指地看向张有权:“我咋听说当年在砚昭山上捡到个娃娃,是老jsg支书出钱你们才肯养的我。”
这些都是梵应听峦老头亲口所说,至于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其实早已没必要追究了。
之所以说这些,只不过是佐证罢了。
他不信眼下张有权还想睁眼说瞎话。
张有权:“……”
“谁大嘴巴告诉你的,老子一定要扇他两嘴巴。”
峦老头气急。
张口这么一吼,谁还不知道峦星河所说的确实是真话。
“就算你不说,我也能调查出真相!”
卓新亮淡淡地说道。
“是,星河当年是老支书从山上捡回来的,老支书去世前把所有钱都给了周老太,老支书想……想星河去上学。”
至于结果如何有目共睹,原主当了峦家几十年免费劳动力。
大字不识一个还饱受磋磨。
峦星河摊手,意思很明显。
如果峦老头还想上演什么父子戏码,他不介意把以前的事翻出来好好追究一番。
与其说老支书捡来的原主,峦星河更相信是抱回来的。
卓新亮也有同样猜测,冷冷朝几人瞥了两眼,语气更加不善:“还有事?”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用惧怕眼前的任何人。
“我这就去……这就去拿文件。”
张有权忙道,扯着还不想离开的峦老头赶忙朝山下而去。
几人走得老远,峦星河都还能听到张有权教训峦老头不知死活的声音。
***
仲春的风已带了丝微热,车子渐渐驶入宁口市城区。
坐了好几个小时汽车的两个孩子浑身汗淋淋睡着了,峦叔公也靠在玻璃上昏昏欲睡。
三足趴在后备箱,歪了个脑袋耷拉在后背上,跟两个孩子头靠头睡得正香。
峦星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不时望着车外风景。
他看风景,司机小贾也在偷偷打量他。
说是老团长的干儿子,还有两个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