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麦芽:“……”
峦武嘴角抽动,其实很想说出实情。
不是他心细发现,而是每回茶水一冷老师便会板脸,看得久自然寻摸出意思来了。
这话峦星河没法接,将孙永拢到身前后,歉意地朝于夫子拱了拱手:“峦某今日前来,给两个孩子拜师只是其一,其实还有件事打算麻烦老师。”
“但说无妨。”
“过些日子,我要去一趟都城,这一来一回恐怕得小半年,我打算带着孩子们同去。”
于夫子也不问作甚,只是淡淡点头。
“爹,咱们去都城作甚?”
峦武焦急地扒拉着峦星河的手臂,更多还是激动。
“星河。”
周老大有些吃惊。
“那我先跟爹去都城,回再来拜……”峦文话还没完,峦星河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干笑着冲于夫子继续道:“此去乃是处理些家中私事,处理完便会回来。”
确切的说,此去主要是处理两个孩子与吕家之间的事,是否认亲将取决于此行结果。
吕家……
便是当年将曾氏姐弟送往曾家坡的人家。
鹤顶红监视三年,终于等到,不死心的吕家又派了人入村悄悄寻找,这回根本就没惊动曾家坡的人。
来人是一队玄衣男子,身形轻逸,两人高的墙头对他们来说如履平地,加之其腰间统一的木牌标识,更加坚定了峦星河对这家人出身不简单的猜测。
许是上回赵婆子说漏嘴的事让曾家坡村长知晓,村里上下都被重新警告一番,完全统一了口径。
玄衣侍卫是来寻人,又不知主子早被其磋磨而死,最后得到与上回相同的早夭答案后,回到镇上便立即将消息送回都城。
而他们则在县城中等候主子的回信。
这期间,峦星河抓住时间,寻到侍卫们歇脚的客栈,直接挑明身份。
他倒要看看,能不能给两个儿子寻到门什么惊天动地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