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曾家可真不是人,为了几个钱就将二丫卖给了山民,要不咋会早死。”
“反正……又不是亲生的。”
最后一句,那位大娘声音轻得像是蚊虫飞过般让人听不清楚,但偏生走远的峦星河听了个清清楚楚。
猛然一震,他狠狠皱了皱眉。
“你们先在这玩一会。”
将手里的年礼交给长子后,乱星河提了包糕点折返到大树下,吓得几个妇人全都似是被扼住了喉咙般不敢吭声。
“几位大娘过年好。”
峦星河笑,将手中糕点展开,露出里面香气四溢的蛋黄酥来。
几人神色这才稍微缓和,黄灿灿的糕点她们哪有机会见过,这边笑着客套手已经不客气地伸手拿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纸包里连点渣子都没剩。
“你这个后生倒是孝顺,媳妇儿都没在了,每年还来看岳父岳母。”
俗话都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有见峦星河并不似那般可怖,胆子大的便先开口说起话来。
“几位大娘也知道,二娘生前岳父岳母也不喜欢这个女儿,更不喜欢我这个女婿,但……”眸光看向远处蹲在路边玩草的孩子们。
“若他不来,曾又道那张破嘴保不齐又要四处说外孙们不孝。”
其中有个方脸妇人满脸不屑。
所有妇人中,就属她家与曾家最不对付。
“多谢大娘说出我心中所想。”
峦星河叹息道,而后干脆一屁股坐下。
“去年我家两个孩子还因多吃了块甘蔗被打了手板心,回家几天才消下去。”
“还有二娘在世时……”
峦星河随时观察着几个老妇人的神色,见那方脸妇人面上神色变得更加愤慨之时,最后又添了把柴:“岳父成日里说养女儿不如养条狗,说若不是亲生的的话早发卖给人牙子了。”
“这个狗屁曾又道。”
方脸妇人手掌拍得大腿啪啪作响,食指指向村中吼道:“你们说这个曾家是不是个东西。”
其他妇人面露愤色,却还是犹犹豫豫没有搭腔。
方脸妇人却不管那么多,瞪圆了眼睛看向峦星河道:“今日我赵婆子就当回好人,断了那曾又道继续磋磨你们父子的路。”
“赵二婆子。”
有人还欲劝,只听赵婆子冷哼一声,幽幽地望了她一眼道:“等那家人找回来,咱们若是帮忙隐瞒,咱们还能有好果子吃?”
“……”
“若是别人知道五小子是被人推下池jsg塘淹死的,你说那家人会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