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幸,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给我一个走进你内心的机会,给我一个真真正正了解最真实的你的机会,以后你说不出的话,我来替你说,你不好意思做的事,我去替你做,你不敢拒绝的要求,我挡在前帮你通通推开。”
比起第一次袒露心意。
这次,边悦说的更含蓄了些。
她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可是几句话过后,她又想起温幸今晚对温碧云的含泪控诉,只是想想心里就很难受。
她并不是想很快得到她。
她只是想让她对她不要再防备。
很多事不要憋在心里,有任何想法与难以言说的委屈,她都愿意静静听着她倾诉,前提是,温幸愿意放下心结告诉她。
“没考虑好也没关系。”
见温幸一直不说话,边悦也不逼她,最起码,温幸没有松开回握住她的手。
“不管怎么样,我都等你。”
“只是阿幸,就算不喜欢我,也要记得回头看看,不要再把我一个人留下了。”
有什么东西落下。
不偏不倚坠在她手背上。
边悦侧头看去,是一滴又一滴的泪,因为不敢看温幸犹豫该如何拒绝她的表情,她一直低着头,此时才下意识抬头去看。
温幸低眸看她,眼泪不受控地落。
边悦赶紧抬手帮她拭泪,几乎是同步,温幸的手,就遮住她眼睫:“别看。”
她不想被边悦看到她这样。
可很快,边悦就拉下她手。
“你为什么难过?”
“因为,你说我矫情。”
温幸记得,她不喜欢爱哭的人。
尤其是爱哭的漂亮女孩。
这种行为,在边悦眼中是瞎矫情,屁大点事都要哭的矫情鬼,边悦用这样的词骂过她。
关于小时的事,边悦记不清。
她也不知道,在那段遥远又模糊的过往,她到底说了多少会伤害到温幸的话,又错过了多少次走进温幸内心的机会。
温幸又重复:“你说我矫情。”
直到这一刻,边悦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什么她随口一句话,温幸能记这么久?
“阿幸,对不起呀”
“我错了。”
边悦像个受伤的小猫似得将温幸的手贴上她可怜巴巴的脸旁,抿着唇,一副深深自我反思做检讨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