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幸垂着眼,深吸一口气:“以后会不会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之间对彼此的提防之心,是从小就有的,这已经是一种习惯,很难改过来,你懂吗?”
边悦脑子旷了两秒。
这点事怎么能改不过来呢?
“我不懂。”
温幸眼睛鼻尖通红:“可我懂。”
“不说小时候的事,就说你入行后的事吧,大家都觉得你出生好,背靠家人理所应当地成为资源咖,可边悦,你的资源是怎么来的呢?”
雨下的更大,噼里啪啦打着窗。
过往一幕幕随着雷声轰隆在脑中涌现,她的每次资源,都是靠着威胁,明晃晃从温幸手里算计抢来的,还美曰其名对外宣称,是家里在后撑腰。
抢着温幸的,又在外立千金人设。
没有人比她更虚伪
边悦哽咽:“我的资源是你给的。”
温幸质问她:“那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
“因为——”
边悦觉的不堪:“我每次约你出来,无所不用其极,录音录视频撒谎欺骗,全靠算计。”
“那你说,该不该提防?”
温幸都要被气笑了。
瞧,这人没傻。
所有事,她不是记得清清楚楚吗?怎么还有脸问她为什么要提防?
最先提防的人,不是她吗?
最先算计的人,不也是她吗?
怎么凡事都是最先的人,却反过来质问她?
边悦低头:“该。”
“所以,你凭什么认为当你说放下戒备时,我就该放下呢?就凭那段时间,我陪你补了次牙,你陪我吃了次米线?认为我们走的稍微近了些?还是觉得现在你我绑着热门cp,就该假戏真做,在观众面前变的更真,是吗?”
温幸的呼吸沉重而灼热。
其实,她还有更多更多日积月累的委屈要说,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意义。
她并不追求一个结果
说这么多,没用。
边悦被说的难堪,她下意识退步,退到台灯跟前,黄灯映在脸上,嘴角眉眼的僵硬弧度再也藏不住。
她没法解释
毕竟这些事,是真的发生过。
边悦羞愧难以,她连与温幸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死死低着头,咬紧唇瓣,辩解的话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