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廉贞着急解释道:“父亲,殿下是因为莫桑给我设下圈套,所以我才欠了这么多钱呜呜呜。”
吴侯爷可比这么不争气的儿子强多了,他长得不算高大,但有一种英武的气魄,双手叉腰,腰间挂着一把刀,面容沉静,留着浓密的胡须,一双眼睛像虎豹一般,灼灼盯着谢韫玉。
“殿下,何必这么麻烦,又是赌局又是绑架,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来问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呢,直接来问我吧。”
谢韫玉听着他讽刺的话,半点都不觉得羞耻,不客气道:“我直接了当的设宴了,吴家不给面子,我只好另想办法了。好在我这个人聪明,有数不尽的办法。”
吴侯爷面色如水,不见喜怒:“殿下有办法,我也有办法。那个赌场我已经让人查封了,所以有关钱款都是赃款,包括这八千万两,都要上缴京兆府。”
一旦上缴京兆府,吴家懆作一番,账目也就平了,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威胁了。
吴廉贞瞬间松了口气,挣扎道:“父亲,帮我解开手上的绳子吧,都要勒死我了。”
吴侯爷持刀斩开绳索,转身便要走。
门外呼啦啦一片人围住了门口。
“这里是长公主府,连护卫都是皇宫里的禁卫军,侯爷若是执意要走,那就得持刀伤人了。”谢韫玉笑了:“我说了,我有很多办法。”
吴侯爷若是伤了宫中禁卫军,势必会惊动陛下,谢韫玉就赌他不敢惊扰陛下。一旦对错是非闹到陛下跟前,谁都讨不到好。
他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声音冷冽:“殿下的办法很好用,我走不了,那你想做什么?”
“我就是纯纯的好奇。”谢韫玉托着自己的下巴,满脸疑惑:“侯爷,您一个大周人,奔着天启国的圣猫使劲作什么?”
吴侯爷挑眉,忽然朗声大笑:“原来殿下什么都不知道啊。”
谢韫玉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明白,她只是问了一句猫怎么就露馅了。但她面色不改:“该知道的,总会知道,比如你们吴家和天启国勾搭成奸。”
吴侯爷嘴角一抽,“只是和天启国商人买卖货物而已,大周并无禁条,就连宫里娘娘都买了天启国的珠宝打成簪子戴,委实配不上长公主殿下这一句勾搭成奸。”
谢韫玉笑盈盈道:“可你偷偷摸摸见人呀,见不得光的事,要么是偷男人,要么是偷女人,再不然就是偷卖国家。莫桑被你们盯上,是不是因为他撞见你们吴家偷国呀。”
吴侯爷不屑地说:“看来大理寺卿是真的什么都没让长公主知道,否则,殿下至少应该知道,从去岁开始就一直在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