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骂我骂得最狠的就是你吴廉贞了。”谢韫玉抽出一把匕首,修着指尖,低着头轻声说:“你猜,我要是一时冲动,你会不会没有活着见陛下的机会。”
吴廉贞瞬间闭嘴。
谢韫玉慢悠悠地走向椅子,手搭在桌子上,“其实吧,我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虽然我离京前,你们吴家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但我毕竟回来了,还是承蒙陛下恩赐,所以我不愿意陛下为难。可我回来以后,你们还欺负我,这就太过分了。”
吴廉贞既害怕又烦躁,急急忙忙地说:“前几天,真的是全家都生病了,这才没来参加殿下的宴会,我保证,下次我肯定参加,给您预备个贵重的礼物。”
谢韫玉眉头一挑:“我是因为这点小事计较的人吗?我这么大方。”
吴廉贞苦笑说道:“那您因为什么?”
话题终于要步入正轨了。
“因为你们吴家不敢欺负我,就欺负我身边人去了。世人皆知,我曾在女学教书,那大长公主义子的妻子是我的学生,你们拐着弯去欺负他们,拿着一个老鼠当说头不放,那不就是冲我来的吗?”谢韫玉眼睛一瞪,刀子往桌上一插,一脸的凶神恶煞。
吴廉贞有苦难言:“真不是,我们没想到这样一层关系,那女学的女生多了。”
谢韫玉冷笑一声:“你不用不认,反正我认了,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好惹的。你在我这欠了八千万两白银,够把你们吴家搬空了。”
吴廉贞脑子嗡一声,赌狗上头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钱都不是钱了,什么欠条都敢签字按手印。
“我再强调一遍,我是个好人,是你们吴家先欺负我的。”
“不是!陛下都偏心你了!我们就是生气也不会再招惹你了,这次真不是冲着你,是莫桑他。。。。。。”
谢韫玉追问:“他怎么了?”
吴廉贞面色惶恐,“和您没关系的,殿下。”
谢韫玉微微一笑,晃着手里的欠条,“你父亲如果赶来赎人,自然是好的。如果他嫌弃钱多,不要你这个儿子了,我也得让你们家丢人。你说,我是让你卖身为奴好呢,还是卖身好呢?干脆找个画师,给你画个图,拿出去卖的时候就说,吴家大公子献身之作,我相信一定能赚回来这八千万两的。”
吴廉贞脱口而出:“莫桑杀了我家的客人,我父亲为了不惹麻烦,才说死的是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