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玉不敢置信:“什么时候的事儿?”
顾留春说:“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谢韫玉直接化身为暴怒的霸王龙,“那为什么我才知道!”
因为我没说。顾留春心想,但他嘴上说:“长安和礼泉毕竟是两个地方,消息不太流通。”
谢韫玉坐不住了,“我要去大理寺探望他们俩。”
顾留春断然拒绝:“这不合规矩。”
半个时辰后,谢韫玉出现在了大理寺监牢里。
顾留春委委屈屈的在前面带路,半张清秀的小脸还被指甲抓花了,早知道就不告诉谢韫玉,司棋抓人的事了。
谢韫玉下了地牢,一股扑面而来的恶臭让她更加担忧司棋。
监牢里常年不见阳光,只有一盏又一盏幽暗的油灯,潮湿的味道充斥鼻尖,混合着粪便的恶臭,鲜血凝固后的气息,都让人十分的恶心。
这里关押着无数重大恶极的犯人,他们遭遇了惨无人道的审讯,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个个呆滞的坐在牢房里。
谢韫玉好害怕,好担心,一间一间的看过去,直到拐角处尽头,一个牢房展现在眼前。
她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牢房,按理说应该是牢房,但里面没有稻草,地面被清理的很干净,铺上了防潮的毯子,两张木床合并在一起,铺了三层褥子,两双厚厚的棉被,即使在这种地方也不会冷。锅碗瓢盆儿甚至是煮饭的炉子一应俱全,里面甚至还有一把木剑,就挂在书桌的上方。
从她走过去,四周一共八盏油灯照的还挺亮。
“司棋。”
司棋正踩着凳子,挂帘子,她觉得需要一些隐私。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叫自己,下意识的看过去,眼眶瞬间就红了,抬脚就想照着谢韫玉跑过去,结果身子一歪,直接从凳子上栽了下来。
幸亏莫桑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抱住。
司棋半点都不带害怕的,像个小兔子一样从莫桑的身上跳了下来,直接扑到了铁栏杆处,眼泪汪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