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能陪着你出嫁吗?”
“不必了。”
母女两个对望着,白氏跟着马车,大幅度的动作弄乱了她的发髻,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散落下来才看见,黑发中夹杂着许多的白发。
她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个镯子,试图从车窗递进去,“这个镯子是我成亲时打的,戴了好多年了,我不能陪你出嫁,就让它陪着你吧。”
礼泉有一种说法,女儿成亲若母亲在,婚姻便不会幸福。
谢韫玉没有接她递来的镯子,需要的从来都不是镯子。
她的眼眶忍不住地蹦出泪来,有些声嘶力竭:“谢韫玉,你是不是恨惨了我?”
“你总是拼命的争取我对你独一无二的母爱,那你爱我吗?”
“无条件的,哪怕我给你的关爱不够,无论我是个什么样的娘,都爱我吗?”
“你只是索取我的爱而已。”
顾留春眉头微皱,拿起一粒果核,指尖一弹,便冲破层层阻碍,准确无误的打在马上,马儿吃痛,瞬间速度提升。
如此一来,白氏便跟不上马车的速度了。
马车将她甩到了身后。
只有隐隐约约一句话,“你总是抱怨我不爱你,可也没人爱过我呀。”
白氏不是不爱,只是作为母亲,她有自信孩子始终是和母亲不会离心的,这是她身为母亲的傲慢。
她跟不上了速度,只能停下来,谢家的儿女追上了她,搀扶着她,慌乱中那镯子摔到了地上。
那是个不错的镯子,落地的声音很清脆。
就像有一颗心碎了。
谢韫玉就像说的那样,此生再未返回过礼泉,走的时候像微尘一样缥缈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