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没有否认还十分赞同:“炮轰应该是导火索,月国人的回应却很不正常,除非有大人物死在炮火之下。”
张扬摇头:“不太可能,他们的行为更像是为日后的谈判争取筹码。”
吕蒙默然:“你的意思是大战已经无可避免?”
张扬无力点头:“早晚的事,提前些许罢了,南面的人不傻,知道拖下去只会让我方势头更盛。”
吕蒙点头不语愁容满,脑中尽是对战事的思量。张扬见状收声看向对面山头,看向鸽巢处还在引诱信鸽的人。
张扬,吕蒙无声,一旁的石景却是一笑打破两人沉默,他满不在乎来了一句“早打,晚打都是打,还不如早点打完收工。”
张扬回过头,吕蒙斜视一眼,石景一看两人表情无奈一笑来了一句“死人在所难免,没有打仗不死人的,咱们不该想着如何减少伤亡,而是想方设法尽快获胜。”
张扬语中带气:“打仗就是拼人力物力,兑子般搏命同盟百分百会输,月国的人口太过庞大。”
吕蒙的反应和张扬一样,他在沉默数息后却是一笑:“石景说得没错,你我还是心太善,慈不掌兵,我俩都不是合格的将领,咱们也就搞搞后勤的命。”
张扬臭脸,吕蒙带笑,石景一脸得意,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所谈之事渐偏,从聊战事变成了瞎扯。
天际飞鸽渐无,信息一条条汇集,后来信件内容别无二致,全是关于月国的军事行动,随着信鸽的消失,山端之上人员越聚越多,同盟军官汇聚,青云方也来数人。
人多语杂群声沸,信件不断轮换他手,山端如市场般热闹,有人面喜,有人愁容,有人呆无言,有人不掩兴奋。
言中,语述,时光飞速,不知不觉间众人腹已空,吕蒙无奈出言赶人,众人散去前张扬补了一句“还请诸位做好随时向前的准备,今日餐食酒水我请了。”
–
河姆。
轻舟如叶南渡,舟上人影稀不复来时拥挤,来时可乘十人之舟,回时人员不复余者面疲血染衫。
江北山腰,陆良柱剑气未平目向江中如叶群舟南归,其侧百人百声,声沸而言者无力坐伏一地,出言者均是气难平。众骂中,言语间,可知陆良一行近千人爬山涉水赶赴下游支援,山腰百人不过是大队中的一部分,可跑了一早上连饭都没顾上吃的他们却什么都没捞到,好不容易赶到目的地附近,却只能看着月国人乘舟撤退,及不远处升腾的焦烟。
“传命,命令后续部队就地体整,告诉他们危机已除,并让他们将信息传回大营。”
“一队,二队,三队都给老子爬起来去渡口协助善后,余下人员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并个时辰后全员下山。”
陆良回头对坐地倚树趴地很没形象的手下吩咐道,他的命令一出又是一阵哀嚎和幸灾乐祸,接到指令的人骂骂咧咧起身卸去身上沉重护具,无任务谁则眉开眼笑对卸装之人侃上两声。
人群中有声响起:“将军,对面来了多少人?”
陆良臭脸回瞪:“他娘的,你们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
众声带笑“你是,您是,您老说了算。”
陆良中指一竖却说出心中估算:“百舟左右千人规模,回撤时舟船显空,预估损伤三成。”
陆良言罢众声又起。
“看样子对面来的是精锐,以前那些撤退时乱哄哄一片,没把自己人扔下踩死就不错了,这回却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