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这井底不是井,是一条密道。”
赵文峰眼神一震,脑海里顿时浮现起小时候村里老人说过的话:
——“这山下啊,压着一条‘大虫龙’,它睡着,山就安生,它要醒了,这山就得塌……”
他不由自主握紧了手里的刀柄。
“下面……你还稳不稳?”赵文峰压着声音问。
“稳。”赵文喜顿了顿,“但你得下来,我一个人不敢往里走。”
“行,我系好绳子下去。”
几分钟后,两人并肩站在那条昏暗的地道里,火折子照亮前方,一条弯曲的青石路蜿蜒延伸,路旁壁画斑驳,看不清内容,却能辨出画中猛兽、山火,还有村落毁灭的场面。
“这不是山神庙的东西。”赵文峰脸色凝重,“这更像……镇兽图。”
赵文喜喉头一动:“我们以前挖那红树林的根,是不是,挖错了?”
赵文峰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将刀举起,眼神如鹰般锐利。
“别动!”一旁的青根拿着一根细竹片过来,“让我来,我刚才夹螺也碰上一个,不松手就对准眼后点,一戳就松了。”
“你轻点啊,这鞋新换的。”
“你倒是心疼鞋,不心疼脚啊?”赵文峰走近哈哈一笑,“要真咬上脚背,看你穿不穿草鞋了。”
“我说老赵,你咋又跟来了?你不是说今天在家晒虾干?”青根一边蹲下身观察那螺口,一边顺口问。
“嘿,晒虾哪有赶海好玩。”赵文峰扛着竹筐,笑得一脸自在,“再说了,虾干晒久了会柴,我让我闺女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