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圈,韩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酝酿了良久,轻声开口道:“祁总,其实黎笙也不是心里没你。”
“什么?”祁砚川倏地望向他。
韩止笑笑:“上次你喝醉,黎笙大晚上过来还照顾了你一整夜,如果她真的对你没什么”
“她什么时候照顾我一整夜?”话还没说完,祁砚川猛然打断他的话,声音发紧。
韩止被祁砚川冷沉的眸子吓到,他将车停在路边,小心翼翼地开口:“上次你在乐山喝醉那晚我给黎笙打了电话,是她照顾的你。”
这些话如同惊雷炸响,击碎了祁砚川的理智和平静,他的浑身血液就此凝固,眼神也变得晦涩阴郁。
原来那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是梦。
是黎笙。
他闭了闭眼,指尖陷入掌心,脸上愠色一片:“去找黎笙。”
意识到闯祸了的韩止立刻点头,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黎笙的小区。
刚到门口,祁砚川恰好看到他朝思暮想的身影正从一辆黑色卡宴上下来,紧随而来的是一个温润儒雅的男人——莫怀青。
见两人谈笑风生,祁砚川下颌线条紧缩,他眼尾泛着红意,充满了不满和嫉妒,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所有的理智。
直到黎笙朝他挥了挥手,两人就此告别,祁砚川才从车上下来大步追去。
黎笙边走边拿出手机点外卖,她今天拍了一天的广告,手臂实在是疼得不行。
刚到楼下,他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正要转头望去,一股熟悉的清冽气息传入鼻息,接着她的手臂被一股力气攥住——
再抬眼,祁砚川高大颀长影子将她牢牢拢住。
四目相对,黎笙很快便移开自己的视线,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语气平淡:“你怎么来了?”
祁砚川上前双手捧着她的脸,强制性地让她看着自己,面色沉沉道:“你原谅我了。”
“没有。”黎笙脊背僵了一瞬,很快又因为心虚而别开脸。
祁砚川喉咙酸涩,他坚定道:“你有。”
“祁砚川,你少找茬。”黎笙抬起眼看着他,昏暗光影浮动,她可以看到他冷硬流畅的轮廓以及挺直好看的鼻梁。
祁砚川死死地盯着她道:“那晚在乐山,你说你原谅了我,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做梦了。”黎笙敛了敛眸,不去看他:“梦里什么都有,回家睡觉去吧。”
祁砚川抓着黎笙的手臂不让她走,目光锁定着她,声音低沉又沙哑:“黎笙,那晚不是梦。”
黎笙发现祁砚川情绪有些不稳定,她只能安静下来,轻声道:“所以呢?不是梦又怎样。”
“我们重新在一起,一辈子。”祁砚川将她紧紧地圈进在自己的怀中,闷闷的声音从她的脖颈处传来:“你原谅我了”
黎笙垂着眼睛,说不出是怄气还是什么驱使,她轻声道:“祁砚川,我早晚是要嫁人的。”
“嫁给我。”祁砚川抱着她的力气更紧了些:“我娶你。”
黎笙有些荒谬和嘲讽地笑了笑:“你觉得可能吗?你如果想娶我早就娶了,现在我有了别的想嫁的人。”
“莫怀青吗?”难听的字眼再次传入耳中,祁砚川呼吸一滞,阴沉的眸光对上她的:“你敢嫁给别人,尽管试试看。”
这么久以来无论她怎么拒绝,怎么生气,说尽决绝和伤害的话,他从来不曾有过一丝的恼意,只想彻底改变自己追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