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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心肠的人不总是快乐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
谢知微的手慢慢松开,瓷片落地摔得更碎了。
他开始幻想一场意外降临,一场能让他毫无防备地死去的、合理的意外,结束他纠结又痛苦的短暂一生。
谢知微抱膝坐在床边,紧紧地团在一起,像是子宫中的胎儿。模模糊糊的,他看到一条鲜血淋漓的脐带从腹部长出,逐渐延展,伸到了门外。
原来脐带不曾被剪断,他仍然是庄夫人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那姐姐呢?已经死去的姐姐也会有脐带吗?
无人回答。
他兀自将头埋了下去,像一朵即将凋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