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日在朝堂被人弹劾,罪名是挪用御物,纵其党羽于江南受受贿。
众所周知,太子与直郡王向来不合,按理,两人应该明争暗斗得火热。可是,因着太子一直不愿成亲,也未收用女子,有流言说他身患隐疾,太子借此整治了一批宫人,但依旧不做改变,这不由得令人深思。
朝臣站位,除了皇子本身的能力品性,自身受宠程度,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子嗣。
太子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小,反之,拥护直郡王的人越来越多,可太子,依旧不受影响。
大家也就默认,太子不行。
太子纵下贪污?连子嗣、皇位都不上心,他这么做,图什么?
可既然占了太子之位,就要承受风雨。所有心怀野望的,都想把太子拉下来。
玉檀杵着脸,看着胤祚泡茶,眼中盛满困惑。
“太子究竟在想什么,亲自把精美的瓷罐凿出洞来,他就不怕最后真的一无所有?”
说的人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百害而无一利的选择,他怎么偏偏就选了?
胤祚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作势看了看左右,玉檀悄声悄气地:“难不成,太子有了不可见光的心上人,为之守心如玉,打算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松口,把人拉出来,让康熙帝迫不及待地同意?”
越想越有可能,玉檀指尖在脸上弹琴,兴致勃勃地分析。
“康熙好面,看女子身份不堪,给她改换身份,抹去过往痕迹,送入毓庆宫。”
她坐直一拍手:“太子只她一人,不受福晋,康熙爱子,只能成全,最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弓起食指在眼角处往外刮,擦去不存在的眼泪:“呜呜呜,太感人了~”
胤祚面无表情地看她表演。
周边有点安静,气氛有些尴尬。
玉檀放下手,挺了挺背,坐直身子,一副娴静的模样,好像方才都是幻觉。
“咳,你是怎么想的,拿太子挡箭,也推了婚事。”
一杯茶送到玉檀面前。
“麻烦。”
“确实,不如一个人自在。”
玉檀点头,然后有些嫉妒地看向他:“你至少是当主子的,还是男子,不像我,还在端茶倒水。你说,我说突然受道家祖师爷托梦,去当女冠,如何?”
她已经开始畅想了:“我游历山川,自给自足,等康熙帝寿终了,你与我同游,想想就高兴。”
胤祚建议:“你挑个好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