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亭知道伤了他的心,一直在寻找弥补的机会。
还好许落终于开窍,如今夫夫一体,许落要什么他都会给他。
许落没有贸然再叫宴山亭“哥”。
他把文件递过去:“所有东西都在我住的房间的保险箱,现在物归原主。”
看枣糕碍事,许落把它抱过来。
宴山亭快速翻看文件。
看清是什么,他心头一沉,却是沉稳的说:“什么意思?不喜欢了?回头我们去老宅挑,老宅的库房好东西不少,还有奶奶的珍藏”
许落不太明白宴山亭的思路,回头去库房挑,他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人,不合适。
不过宴山亭一向对他很大方。
许落笑着摇头:“不了,无功不受禄。我一会儿就走了,枣糕我会带走。如果奶奶责怪您,您尽管推到我身上。”
宴山亭的脸彻底沉下来:“你要走?”
许落最近半年和宴山亭相处的尤其好,一时不太适应他的冷脸。
他努力活跃气氛:“昨晚不是都说好了,今天是我到这里整两年,你不是还总怕我纠缠不休,这下总该放心了。”
气氛无端僵硬尴尬,许落只好抱着猫离开。
宴山亭上前一步攥住他的手腕:“别闹,说了要留下你,我不会食言。”
许落心头感动,还是摇头道:“不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要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不该儿戏。你已经为奶奶委屈过一次,不要再委屈第二次,人生是自己的,不要次次都妥协。”
他委屈自己过很多次。
最委屈的一次是出卖了自己。
这决定很愚蠢,许落知道。
但是道理是道理,感情是感情。
许落屈服给感情,却也发誓是最后一次,他希望宴山亭也不要总是委屈自己。
宴山亭心里很慌,有种沙子从指尖流走的无力感。
现在的许落太淡定也太理智,似乎不是在欲擒故纵好得到他更肯定挽留的态度。
宴山亭问:“你不是喜欢我?”
许落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你说不准,我就改了。”
他曾为着哄宴奶奶暗示过自己对宴山亭是一见钟情,现在倒不好反口。
好在宴山亭一再警告过,理由倒是现成的。
诚然宴山亭很优秀,许落欣赏他,敬佩他,甚至也学习他的一些处事方法。
但他没有喜欢过他。
在没有负债后,许落才有空看到自己。
他慢慢学着了解自己,在乎自己,给自己的未来创造更好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