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与她玩笑。
此言一出,苏皎却顿住步子。
入了东宫就是太子妃,再进一步就是皇后。
虽然云缈并非他的宠妃,儿子也不是他的儿子,可前世的他们,已的确有两年多,不曾说过话了。
她始终想不明白,前世突如其来的变化,疏离,到底由何而起?
因为做了皇帝吗?
“太子啊……”
她笑了一声。
想着皇帝和太子的区别在哪呢?好像没有。
“外头太阳大,进去了。”
谢宴为她挡着阳光,两人入了屋内。
屋内放着一坛子冰,她贪凉躲在美人榻上,谢宴就赖在她身上,没骨头似地抱着她。
“离远点。”
她嫌夏天抱一起太热,才把人推开,谢宴又凑上来。
还变本加厉地来亲她。
“好多天不见了,你想不想我?”
睡在冰块旁正好,不冷不热,他握着滑腻的腰肢,忍不住轻抚流连。
目光相碰,俊美的容色晃入她眼中,结合近来外面对他手段的议论,苏皎竟真从将要做太子的他身上,看出些少帝的影子。
连坐诛杀,手腕强势,许多云家的臣子进了他的牢狱,酷刑之下,几乎无人不吐口。
他从不心软,更不留情,但凡抓着罪证,几乎都是株连的下场,听闻这几日,午门的血都流了几里,久久不停。
她从不过问前朝的事,可也在此时,看着在她身边慵懒安静如一只大猫一般的谢宴,忍不住想。
前世是因为宫变的真相,今生一切都大白了,怎么还这么残忍?
“谢宴。”
那人埋头在她脖颈印下红痕,苏皎喘息了一声,鬓发凌乱,仰起头看他。
在她身上的
人依旧慵懒笑着,一副至纯乖巧的样子,她喊了疼,他就又低头去亲她,放轻了力道。
“你以后做了皇帝……别总这般打打杀杀的……嗯哼……”
到了唇边的喘息又被她咬着咽了回去,外衫不知何时被他褪去,手在她身上四处抚摸,勾得她眼神也渐渐迷离。
“皎皎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些?”
谢宴咬着她的唇,又往下,吻上脖子,锁骨,印上那一片雪腻的肌肤。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