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吓得他差点将头甩了出去。
“皇子妃的信。”
风莹疾步走来,谢宴原本冷漠的眉眼顿时一变,急忙接了信拆开。
里面只言片语,让他珍惜地看了又看,看的长林长翊以为写了什么缠绵悱恻的话,连风莹都怀疑自己送错了信,正要凑去再看一眼的时候,谢宴骤然收了信转身,运起轻功三五步就出了乱葬岗。
“哎,殿下?”
户部之内,正是深夜,户部尚书连夜被喊起来,哈欠连天。
一丝凉意没过脖子,他一个激灵,看清楚了谢宴面无表情持剑的模样。
“三皇子饶命!”
“即刻召户部所有侍卫来,给我查一个人。”
漆黑的户部连夜亮起了灯,几百个人翻找着户册,终于在天亮前将谢宴要的东西找到了。
他将那一整册户册都收好,匆匆转身往外的刹那,又想起什么似的。
“哗啦——”
一把长剑割断了半截户部尚书的发。
“今日消息若有泄露,我先杀你,再杀你底下的侍卫。”
因着苏皎入宫,原本凶猛的流言有过短暂的平歇。
原因无他,三皇子夫妇面对天象委实表现的太平静。
若换了别人,真因为婢女入宫使太后染病,自己又卷入流言,只怕早就慌张害怕的不行,要去镇压亦或求得宽恕原谅。
可三皇子妃坦坦荡荡地留下一句话便冒着生命危险入宫,三皇子自打那天起,更是连日如常,丝毫看不出半分慌张,更没有以权镇压的意思。
是真问心无愧?
流言平歇不过半日,便又有人打破了平静。
“权势掌握在他们手中,没有处罚便是宽纵,也许只是做做样子。
宫中有大把的好药,也许早有了治时疫的方子,只是不肯给我们老百姓用呢。”
时人又难免有动摇的心思,一时两种声音吵破了天际。
消息传去谢宴屋内,他只道。
“不镇压,也不再着人澄清。”
“您这是——”
“我说,使人推一推这流言。”
长林再问,他不再解释了。
“那两味药找的如何?”
两味药京城没有,苏皎说是常年种在山中的,其中有一味是重要的药引子。
谢宴早早派了数百名暗卫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