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沈家真是没落了。
靠的是家中两个女子才得以免罪回京。
沈逸思绪才偏了一点儿,就听见沈清棠开口。
“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本应志在天下的年纪,怎么一个个老气秋横,畏首畏尾?
听没听过老妪磨针?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扳倒个京官算什么?
听起来京官比京商厉害的多,可他们才更脆皮。”
沈清棠口快,反应也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词,立刻更正,“脆皮就是好杀。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无非是觉得咱们连那些大官要员家的大门都进不去,还敢妄想弄走他们?无异于痴人说梦。”
几个少年被沈清棠说到心坎里,齐齐点头。
“对大人来说,他们受困于成长的过程中所看所听所学的东西,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很难改变。可你们不应该如此。
换个角度你们就不会再觉得难。
比如说,咱们去收集一些官员的罪证想办法送到他们政敌手里。他们的政敌自会出手,压根用不着咱们。哦,这一招叫借刀杀人。”
有少年就问:“可怎么收罪证呢?咱们势单力薄的。咱们又怎么能知道谁和谁一伙儿,谁和谁不对付?”
这次不用沈清棠开口,另外一个少年就给出答案,“收集罪证权势滔天有全是滔天的办法,势单力薄有势单力薄的主意。
其实就算全是滔天的贵人,真要查对手,最终还是会交给下头的人去办。
下头的人无非是扮作仆役、收买对家的下人、跟踪贵人……反正就是类似的办法就能搞到一部分证据。”
沈清棠赞许的看着说话的少年,“安澜说的很对!”
沈安澜,是这一帮跟她来京城的少年郎中辈分最小的一个。
得管她叫姑奶奶。
得到沈清棠认可的沈安澜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谢谢姑奶奶。”
沈清棠:“……”
突然老了五十岁的感觉。
“安澜说的很对。若是其他人家做起这些事可能颇费力,可是你们别忘了,从北川开始,沈记跟街上流浪的小乞丐们一直是合作伙伴。
在京城也会一样。他们常年蹲守在大户人家的后门,能听到、看到很多寻常人听不到、看不到的事。搜集证据也比咱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