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问季宴时:“按理说魏国公府这种人家皇上也不会喜欢,为何还会纵着魏国公府胡来?”
季宴时冷笑:“因为他也怕死。”
没头没尾一句话,沈清棠却听懂了。
当今皇上怕死,他也想看看魏国公府的人能不能无限期给魏国公续命,要是能的话,他可以把方子要来,说不定改良一下便能成为百岁皇帝。
从古至今,为了延长寿命干糊涂事的君王还少吗?
沈清棠摇摇头,大乾管理层的事不是她这个小老百姓能干预。
她回答季宴时方才的问题:“我想让向姐跟我去魏国公府走一趟。”
自从季宴时的毒蛊解了回到云城之后,向春雨便又像以前一样居无定所,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潇洒的很。
休息了一段时日之后,过于无聊的向春雨觉得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在一个地方跌两个跟头。
于是她又跑到南疆去学蛊。
可怜的孙五爷,又得独守空闺。
当然孙五爷也没有什么时间自怨自艾,他得跟着季宴时四处跑。
别说悲春伤秋,想睡个好觉都难。
听说初到京城之时,孙五爷一连睡了三日。
向春雨会不定期不定点的给沈清棠来信,跟她分享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哪里看见沈记的商铺以及沈记的生意如何如何好。
但,向春雨的信大都是由季宴时转交的,沈清棠自己并不知道怎么找向春雨。
季宴时只回了一个字:“好。”
沈清棠再问:“向姐到京城要多久?”
“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算算时间,三五日应该能到。”
“嗯?”沈清棠纳闷的目光来回扫季宴时,“宁王殿下已经能掐会算到这程度?连我需要用向姐都算到了?”
季宴时嗤笑:“本王是人不是神!哪里算的到魏国公府用这么腌臜的手段吊着人命?”
用孙辈养祖辈,是人干的事?
对上沈清棠越发茫然的眼光,解释:“向春雨是因为收到敌国进京的消息,怕我再被人下毒或者蛊,便往回赶。”
只是路途遥远,向春雨无论轻功还是马技都不太好,年纪又不小了,只能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