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师叔范剑也蒙着脸,骑一匹马正在外面等我,旁边还有一匹马。
“师侄,得手了吗?”
“得手了。”
“赶紧走!”我们两人驾着马,一溜烟就没影了。
走了一段路,师叔突然对我喊道:“走,去那间房子里。”
这里是郊外,四处无人烟。那是一间废弃的旧房子,看样子并无人居住。我不知所以,跟着师叔,下了马,走入那间房子。
“渴了吧,喝点水,把衣服换了吧,全身都是血迹。”
师叔递给我一瓶水和一套衣服。我便在废弃的房子里解手,换了新衣服,然后离开房子,继续和师叔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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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我们这条路是去哪?”我看着我们驰骑的路线不像是要离开洛阳,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去硬梆梆烤鸭店。该回去上班了。”
“什么?回去上班?”师叔你是上班有瘾吗?
“没错,刺杀小泽奥利奥的时候,你应该没有被人认出来吧。”
“我蒙着脸,应该是没人认出来。”
“既然没人认出来,当然是要回去上班。你想,小泽奥利奥是贾南风的好友,突然被刺杀。这事肯定得惊动朝廷上层。
我们两个突然在今天离开洛阳。你猜,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即便跑到牛头岭也不安全,全国各地必定会张贴我们的画像。
反而,这时候留在烤鸭店才是最安全的。等过了风头,再找个借口离开洛阳。”
师叔说得好像有道理。当所有人都认为凶手一定急于离开洛阳,而我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乖乖回去当杂工,也许真的是一步奇招。
就这样,案发之后,我们抄了一条近道,急速赶回烤鸭店。两匹马就拴在旁边的停马场里。
师叔范剑还笑嘻嘻地给遇到的鲜果帮众,发鸡爪。这应该是师叔今天早上买的,鸡爪的味道还行。
我们回来的十几分钟后,两个跟随小泽奥利奥出去的高手也回来,哭着告诉大家,帮主死了,是被仇人刺死,死得很惨。
顿时,烤鸭店里哭声大起。意外的是,哭得最卖力、最大声的居然是师叔范剑。只见他一边抹鼻涕,一边在那撕心裂肺地嚎叫。
“帮主啊,嗷~啊、啊。我本一介布衣,躬耕于荒岭。帮主不以我卑鄙,委以重任,当上了找荏官。我每天都兢兢业业工作,想报答帮主。谁曾想,您这就去了。啊~嗷呜。”
我看着师叔一边哭,一边悲痛地拍桌子,感觉到背脊发麻,一股寒气直冲头顶。猫哭耗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众人皆哭,唯独我无泪,十分不合群。
我只好苦苦追思痛苦的往事。但酝酿了几分钟,还是流不出泪来,我只好干嚎,滥竽充数,并偷偷用水沾了些茶水,抹在脸上,作梨花带雨状。
我冷眼旁观鲜果帮的帮众,发现他们很多人其实也哭不出来。
即便有眼泪,也哭得很勉强。甚至,个别人吐了点口水在手上,再抹到眼睫毛上,表示自己在哭。这也太敷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