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的父亲叫祖武。以前,我父亲在世的时候,祖武经常带着祖家兄弟来我们府上做客。
我和祖家兄弟也算是老朋友了。不过自从他们父亲去世后,这些年来,我们少有来往。”
一会,外面传来脚步声,老仆人领着三名青年男子走了进来。看见他们进来,我们也起身了迎上去。
“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我们阮家的新家主阮老侠。这是我们阳平郡的新郡守大人范剑,也是我们家主的师叔。”
“见过范大人,见过阮家主。”虽然大舅哥是先介绍我,但祖家兄弟却是先向师叔打招呼,看来目的是想拜访郡守大人。
“这位是祖家大哥祖该,这是二哥祖纳,这一位是……”
祖家兄弟三人来访。阮安介绍到第三人的时候语塞了。因为他不认得。
“范大人,阮家主,阮兄,这位是我俩的愚弟祖逖。”
祖该向我们介绍起自己的弟弟。祖逖则走上前,向我们施礼问好。
一番介绍后,我们六人便坐下来喝茶、闲聊。过了一会,恰逢饭点,阮安便留祖家兄弟在府中用餐。席间,大家推杯换盏,有些话也不藏着掖着了。
言谈之间,我便知道祖家兄弟今天的来意。他们是想通过阮安的关系,请师叔范剑对弟弟祖逖给个好的品评。
看到两位哥哥再次介绍起自己,祖逖便站了起来,向我们拱手作揖,说道:“三位前辈好,在下祖逖,善剑术,琵琶。
逖年少不知事,腹中无墨水,后经兄长们点拨,知耻而后勇,每日奋发读书。如今,兵书、战策无不熟读于心,只恨不能躬身于行。”
“好!好儿郎。”祖逖这番自荐之词,突然把我说的热血沸腾,也勾起我的回忆,不禁大声叫好。
这段时间来,上门找师叔,想要个好品评的年轻人,我也见过不少。祖逖明显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言行虽谦卑,但眉宇之间有一股豪气。再加上祖逖说他善于剑术和琵琶,更是让我心头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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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正是这琵琶吸引我到云台山,才有幸认识了嵇康、阮籍等人。
如今来到司州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弹起心爱的琵琶,也很久没有舞剑了。
忆起当年在云台山上的经历,我一时技痒,恨不得马上拉着祖逖出去,切磋一下。
正在这时,祖逖拿了一壶酒过来,说道:“逖仰慕各位前辈已久,特来打一圈,先敬家主。逖先干这一壶为敬,家主随意。”
“哈,且慢,且慢,拿壶过来!”
祖逖这话把我逗乐了。这年轻人有点意思,不但会拍马屁,还有点狂,想用壶来敬我的杯。
想当年,我也是千杯不倒的酒牛,怎么能在年轻人面前示弱,便也一壶饮尽。于是,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我们开始拿壶喝酒。
没想到,祖逖的酒量是真猛,依次敬我、师叔和阮安,连着喝了三壶,相当于三斤酒。喝酒之猛,犹如刘伶。
那天,我们六人喝得酩酊大醉。阮安直接就躺在桌底下呼呼大睡。
我和师叔范剑走路虽然有点踉踉跄跄,还能互相搀扶着,把祖家兄弟送到门口。
祖纳已经喝晕过去了,是仆人们抬着上的马车。只有祖逖还能站稳,搀扶着祖该,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