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颂伍闻言,脸色巨变,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严峻到了这种地步。
他本以为自己丢掉官帽子就已经很惨了,没想到竟然还要进去住几年!
“窦,窦省长,”张颂伍一下子跪在了窦一圃面前,结结巴巴地哀求道,“你看在我一直为你鞍前马后的份儿上,就帮我这一次,我真的不想去坐牢啊……”
窦一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就冷着脸道:
“事情是你自己没办好,怪不了别人。你惹上的是梁栋,那是阎王爷沾上了都要刮层皮的人,你觉得他会绕得了你?听了我的,你还能落我们窦家一个好,我们窦家也不会亏待你,不但会帮你打点好里里外外的关系,还会帮你照顾家人。否则的话,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张颂伍见自己求不动窦一圃,就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南岗,像个知道自己患了不治之症的患者,浑浑噩噩地挨到了过年。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最让人崩溃的就是明知自己必死无疑,却又不知道自己的死期是哪一天。
梁栋那边越是没有动静,张颂伍心中就越是绝望。
别说正常上班了,就连正常生活都是奢望,短短几个星期,他竟然直接暴瘦了四十多斤!
大家都吃过饭后,就有人提议要摸两圈麻将。
梁栋也没有反对,不过他笑着对那几个要摸麻将的人说:
“玩玩可以,但不能玩得太大,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卞丰年对梁栋道:
“梁书记,您不参战,多没意思?”
梁栋指了指餐桌上的杯盘狼藉,笑道:
“我要是参战了,这些你来收拾?”
卞丰年连连摆手道:
“算了,算了,不妨碍您好好表现了……”
梁栋正要动手收拾的时候,张姐领着几个孩子走了过来。
梁栋见用不着自己动手,正想去看那几个打麻将的,却被张颂伍给拦住了:
“梁书记,借一步说话……”
梁栋心里明白张颂伍所为何事,不过还是跟着他一起走到了院子里。
张颂伍拉着梁栋来到一个僻静处,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一个印有‘于氏珠宝’logo的精美盒子,递给了梁栋:
“梁书记,听说您喜欢翡翠,这是我一点心意,无论如何您都要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