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好奇询问。
李子冀算了算时间,然后道:“大概在年节之后。”
也就是说大概还会在长安留四个月的时间,当然,前提是不出意外的话。
众人听了都不免觉得有些遗憾,感觉四个月的时间太短,只是一个稍加不留神就已经消逝干净了。
其实李子冀反倒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从天山门会谈结束到现在,过去了大概七八个月左右,这七八个月里面他的收获无疑是巨大的,如他现在的处境,也正应该希望时间过得更慢一些才好。
或许是这半年多时间经历的太多了,走的路太远,所以才让他有了时间太慢的错觉和恍惚。
“李县侯,天上出现的那东西是什么?”
“而且好像不止天上,我前些日子,在彩云山脚下也看见了类似的虚无裂痕,只不过就手臂大小,被积沙寺的僧人看管不许随意靠近。”
世界之中正在发生的这些异象当然会引起注意,尤其是对圣朝子民来讲。
圣皇的陨落至今回想起来好像都充满了困惑。
他们虽然不清楚世界真相是什么,可敏锐的洞察力还是令得不少人对这一切起了疑心,觉得世界如今处处透着古怪。
李子冀想了想,然后解释道:“是导致灵气衰弱的某种异象,具体原因尚还模糊,不过我们正在想办法处理,虽有些危险,却都在可控范围内,只要你们不去主动沾染便可。”
一众学子有些恍然,如今天地灵气的衰竭,就算是寻常修道者也能够感受得到。
他们虽然还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更深的隐秘,出于对李子冀的信任,却也都不再继续刨根问底。
与众人闲聊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期间李子冀还为几人拆了几首诗词,然后这场交谈方才在意犹未尽当中结束。
“王风,你怎么在这里照看铺子?”
李子冀问道。
王风看了一眼东方木,似是在斟酌着该不该说。
东方木脸上的大喜之色已经消散,转而又露出了刚开始李子冀见到的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身后那些转头继续欣赏诗词文章的一众读书人当中忽然有人开口调侃:“李县侯有所不知,东方师兄前些天拿裴天机裴神走开庄打赌,得罪了人家,所以现在我们这些所有参与了那场赌注的人每天去早餐铺子吃饭的账单都是东方木结账。”
早餐铺子的老头儿是个鬼精的,担心迟恐生变,万一账单攒了一个月看起来数目太大,又或者是中途发生什么意外导致东方木离开长安,所以就要求东方木每天都要结一次账。
这不,东方木正打算去早餐铺子,而王风刚好来找果果,就让其看管一会儿。
只不过刚出门就碰见了李子冀回来。
听着事情的前因后果,李子冀忍不住莞尔,觉得东方木或许是在长安待久了,原本还颇为稳重的性子也多了些跳脱。
裴天机正因为四师姐的事情而心生郁结,这时候拿他开涮,被教训完全是自找的。
东方木无奈道:“还不是在长安留的太久了,身上银两捉襟见肘,这才迫不得试了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