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爷爷的身影。
南柯回身快速在病人们中间逡巡。
爷爷确实不在。
“爷爷去哪儿了?”她顿生不祥预感,质问男人。
男人怂怂地哼了一声,没回答。
“睡在这里的老爷爷去哪儿了?”南柯转头问坐在旁边看热闹的病人们。
他们看她的眼神怪异,讥讽中含着笑,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南柯一把抽出碗底的画,去洞口问守卫们。
轮班的士兵都表示对这位老人家没印象。
南柯无措地定在了原地。
“怎么?你和他很熟?”
循声回头,国崩神情冷淡,抱臂而立。
“国崩,你知道爷爷在哪?”
“废话,我这几天都和你一起行动,怎么会知道?”国崩说话一贯不留情,“反正你们也不熟,何必关心无关人士的生死。”
生死?
南柯不由捏紧了手里的画纸。
生死啊。
其实根本用不着打听,什么样的人会被带离这个洞穴,她心知肚明。
可是,可是阿望就在对面的疫棚里,生着病的阿望,还特地画画想送给爷爷……
国崩垂目扫见她拳头紧攥,手腕上伤口半露、凌乱垂着血迹斑斑的绷带,烦躁啧了一声。
南柯被强行拉走,重新包扎伤口。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国崩半跪在面前说着什么,忽然忍无可忍地掐住她的脸,掰起来,“每次这种时候都把我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