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流单手擒住一只猫爪拉高,一只袖子就轻易套了进去。
“哎呀,它指甲好长呢。”
绫华也凑过来,好奇地捏住梅花小肉垫,指腹微微用力,按出一排又弯又长的利爪,
“要不要顺便给它剪个指甲?”
于是乎。
三个人在家里大汗淋漓一下午。
给国崩做了全套SPA。
绫华拭去额角的汗珠,双手合掌望着面目一新的小猫,笑弯眉眼:“好可爱!”
小水手服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秃掉的猫毛,襟下系起粉色金鱼结,因为炸毛而蓬松的尾巴上,同色蝴蝶结跟着微微晃动。
搭配一张垮着的小猫圆脸,颇有反差萌。
阿流掐颌欣赏自己的杰作,也挑唇:“是挺可爱。”
作为猫,国崩的力气比不过三人,早就挣扎不动了,在南柯怀里软成一瘫泥,听到这句话,硬是伸爪去挠他。
剪平的爪尖只在阿流手背上挠出几道白痕,连皮都没破。
阿流笑得更开怀,不退反进,兴致勃勃拿起另一只蝴蝶结来捉猫头,试图在国崩头顶戴上。
国崩气急败坏,扭动身子一头扎进南柯怀里。
“嗯,”南柯眼底映着俯身逗猫的少年,也接话,“很可爱。”
阿流的发丝比丝缎质地更佳,细细软软落在玉白的脸颊上,即使在这么近的距离,也不见一丝瑕疵。
形状姣好的眼因为笑意敛起,从南柯的角度,只见长长睫毛遮盖一半明亮紫眸,天真可爱,无忧无虑。
南柯说话的嗓音宁静。
阿流扬眸对上她的眼,怔住。
南柯的眼中流露暖意,但并不鲜明,笼罩着许多晦涩难言的情绪。
像被浓雾吞没光亮的灯塔。
“南柯?”阿流抬手。
两人间的距离猝不及防拉近,甚而趋近于零,南柯一凛,反射性向后缩。
阿流的手悬在她肩前一厘米处,顿了顿,翻手向她露出手背。
“南柯,”阿流苦恼地展示刚才被猫趁虚而入,咬出两个牙洞的手,“我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