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王二将目光投向郑氏,一大一小两只眼睛里写记了迷茫,而郑氏却将目光转向方青。
“郑氏,既然你心有顾虑,不妨说出来!
沉默片刻,好似领会到了方青的意思,郑氏咬了咬牙,“这是因为这孩子我根本就没打算把他生下来!”
王二愣住了,接着情绪突然躁动,半是不解,半是愤怒的盯着郑氏。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想要他?!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还不都怪你没本事!”
郑氏咬牙切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连我都养活不了,还怎么养活孩子?我不想孩子跟我受苦,不想他和你一样当个裁缝,一辈子唯唯诺诺!”
郑氏高昂着脖子,眼中噙着泪水,一副大义凛然模样。
“我,我,我……”
王二张大嘴巴,有心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愣愣站在原地。
见此,方青再次开口,“王二,其实你也不想你的孩子跟你一样吧?你也想他能够出人头地!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柳氏家财万贯,你只需付出几年牢狱之灾,便可得到你一辈子都赚不回来的钱财,可以让郑氏和你儿子衣食无忧!”
“你自已看着办吧!”
………
四月初一,宜祭祀、求医、治病、解除、余事勿取。
六更天,天色已然大亮,县衙外的鸣冤鼓“咚咚”作响。
虽然只是一夜功夫,但不知为何,刘家之事竟然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啪!”
惊堂木拍在桌子上,县令怒发冲冠,被刘家过早叫醒而产生的起床气全撒给了眼前之人。
“大胆柳元,刘家父子已将你们两个捉奸在床,如今事实证据具在,你还要巧言诡辩,是以为本官好骗吗?”
“大人!冤枉啊!”
柳元跪在地上,一脸无辜,“大人,我怎么可能与小樱私通,这定然是他们诬陷我,请大人明察!”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将他的上衣给本官扒了!”
很快,柳元衣服被扒,露出身上或轻或重的划痕。
县令冷冷一笑,“昨日你与柳氏私会,不想被刘家父子撞破,慌不择路下从花园逃跑,这才在身上留下了这些划痕,否则这些划痕是怎么来的?难不成还是你晚上特意去草丛里打了个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