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青年垂目不语,胸口起伏,唇角紧抿着,是在强行忍耐着情绪。
男音大气都不敢出,完了,男音心想,哄不好了,但男音又有点高兴,因为很多时候,男音其实都看不懂他,男音连规则都能看破,却无法看破他的虚伪外壳,这个人把情绪藏得太好,他永远在笑,永远在拨弄人心,永远操控全场,永远战无不胜。
却也永远让人不敢靠近。
只有这一刻,他才像个真实的人。
真实到……想抱住他,想告诉他,别哭了。
陈弦雨终是铲开了最后一抔土。
坟里果然没有棺材。
只有一个小箱子。
陈弦雨又一脚踢开箱子。
箱子里面摆着二样东西。
一顶草帽。
一套衣服。
一张黑纸。
草帽是他记忆中的那顶,王戴过,他又拿回来。
衣服是一套纯白的,像旅人穿的斗篷风衣,大概是他从前爱穿的、一个无乡的游魂的装束。
至于黑纸,上面画着星星点点的银色线条,不知是星图还是地图,一时间也看不懂。
【这是……】
陈弦雨以为男音在说黑纸,他把黑纸举起来给他看,但男音说的是——【衣服。】
【他就穿着这样的衣服。】
【他在船上,他……】
【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你要不要听?】
可是陈弦雨说:“不想听。”
【?】
【你被夺舍了?】
【你还是我的好大儿l吗?】
确定青年没有竖起八卦的耳朵,男音郁闷地飘来飘去,以为他心情不好,于是男音习惯性地登上了玩家论坛,迅速扒拉热帖,【嘿,有个鬼畜表情楼你要不要康?今日hot!】
好大儿l不理他,男音自己津津有味爬起了楼。
【哈哈哈哈哈这是谁啊,李蛇皮怎么被做成鬼畜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