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弦雨一开始就看出,沙医生上车,是有明确目的的。
不对人言,不告而别,沙医生有自己强烈的动机,也有厚重的心理壁垒,以陈弦雨对人心的了解,那位操纵列车坠崖的沙司机,恐怕就是沙音的父亲。
身为女儿,不相信父亲是危害社会的坏人。
哪怕自己变成了玩家,列车变成了神的运输工具,身为女儿的她,也在固执寻找当年的真相。
陈弦雨在4号车厢门口停了下来,王大蛋仍然紧紧抓着他,生怕他一个好奇心作祟就进去一样,“不能。”傻子重复着,手中力气很大,陈弦雨被抓得发疼,不得不耐心开口,“我不是江屑,我有分寸的。”
江屑:?
陈弦雨拍了拍大蛋,“虽然我知道这是通往‘驾驶室’的必经之路,但不是现在,现在车停在阴间,我们不能去。”
“必须等车开回阳间之后,再想办法去到4号车厢。”
不知是鬼上完车了,还是王大蛋的体温够热,四周的温度渐渐回升起来,4号车厢的浓雾也在此时,和头顶的「4」一起,缓缓消失不见了。
雾中隐约能听到有人的惨叫,大概是那队高玩,但惨叫很快听不见了。
雾散尽,眼前重新出现的,是前方正常的5号车厢,以及3号5号两个车厢连接处,装修成小型餐厅的列车间。
这里大概是小美的工作岗位。
不过小美不在岗,柜台后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大蛋没有抓着他了,陈弦雨在餐厅内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餐厅很小,几张桌子几块地砖都数的清。
这时,第四天灾预备役的武士们也急匆匆跑来了这里。
“八嘎,来晚一步,4号车厢消失了!”
武士很生气,问陈弦雨三人,“有没有看到他们怎
么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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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骂骂咧咧走了。
男音翻译着武士的话,【他在夸你,也在骂你,你要听哪个?】
“嘘。”青年对男音说,“其实我听得懂。”
【你故意的?】
“我有个想法,但是很危险,大蛋肯定不让我去,好了,现在有人替我去试试了。”
陈弦雨站起来,招呼江屑和王大蛋离开。
离开的时候,他经过武士,他装作不经意地被桌子绊了一下。
一张字迹漂亮的纸,从他的口袋里轻飘飘掉了出来。
武士看人走了,好奇地把纸拿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