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议长正在电视里鞠躬致歉。
乡民们纷纷吃瓜看戏。
然后乡长一声惊呼,猪头烤糊了!
大家手忙脚乱去切猪装盘。
对前沿精英人士来说,输给外神,是一场十万火急的大事。
对大字不识的乡民来说,天塌下来还没一头烤猪重要。
对曾是前沿精英的陈弦雨来说……烤猪真香。
他和乡里的年轻人一样,一手啤酒,一手脆皮五花肉,半只脚踩上凳子,对着电视机大放厥词。
“他除了鞠躬还会做什么?”
“哈哈哈明天活着还是死了,有什么好焦虑的,我又不是还了一辈子房贷还没好好享受过生活的社畜。”
“阿弦,来,干杯!”
陈弦雨笑着和他们干杯。
然后指着电视,一语惊人地说:“他真的好蠢哦,游戏赌局一开始就不对等,他不答应,其实还有的玩。”
“啊?小弦猫,你刚说什么?”
众人竖起耳朵,聆听他的高见。
没办法,小弦猫在他们眼中,实在是文曲星下凡。
乡民甚至觉得,阿弦一个人就胜过联合国那一百个,哦不,两百个输了游戏的猪头。
陈弦雨喝了两瓶酒,脖子泛着漂亮的红,眼中映着漫天星光。
“呀,我说的是他被骗了呀。”
“六个外神从来没有展现过祂们文明的真正模样,不是吗?”
“如果不是文明破碎,变成六条流浪狗,以神的傲慢,何必拿出诸多耐心和人类玩游戏?”
“祂们其实什么都没有,祂们在空手套白狼呀!”
乡民听懂了。
哦,原来神也是猪头。
全世界都是猪头。
乡长捧着烤糊的猪头,问阿弦如果是他有办法赶走外星猪头吗?
不知是喝醉了,还是他从来就这么心高气傲。
只听青年口出狂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