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贴着胸膛,好像疼痛无依的那一块终于被填满。
越来越重,越来越冷,他紧紧拥着冰封此地不知多少年的大理石雕像。
心脏用力跳动,鼓点打在肋骨。
好疼,好冷,但不想松手。
有没有谁可以告诉他,王,这张脸,似曾相识的王……是谁?
-什么呀。
-他挖出了什么?
-一坨马赛克?
-马赛克是什么东西啊我成年人都不能看吗?
在邪神直播间最后的时间里,观众也只是看到了那个让他们心疼无比的背影,在尸山里挖出了一团看不清的马赛克。
也没有人看到,本在熟睡的小章鱼从陈弦雨的领口爬出来。
一根触手小心翼翼地贴上了神像。
两相触碰的那一刻,有眩目的光华升起,教堂穹顶的壁画和彩砖都随之黯然。
直播间彻底熄屏。
满堂光华凝落成一个幽幽的小光团。
光团翩翩飞舞,像一只旖旎的蝴蝶。
蝴蝶亲吻在青年的唇角。
陈弦雨睁眼看到的,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春天。
他一身农装,他真的在乡下种田。
他戴着草帽,挽着袖子,浑身都是一年之春的朝气。
他胸口一点也不疼,小腹甚至有薄薄的腹肌。
以他的定力都低低“啊”了一声。
这是他记忆中并不存在的某一年。
是他……失落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