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道:“就算是,恐怕他们也想赶紧除掉我吧。”
“那你别回去了呀,天龙会都是一群臭垃圾,是人类叛徒!”历千花跃跃欲试,“你要不要加入我们?我是飞鸿踏雪会的历千花,真名哦!我姐姐超级厉害的,只要你和天龙会为敌,你就是我们的好朋友!”
“谢谢,我会考虑。”
陈弦雨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确实想一睹英雄女将的风采,但他不会轻易加入任何势力。
一是他不想再当打工人了。
二是他的自由身份才是牵制所有势力平衡的倚仗。
历千花的直率坦诚虽然可爱,但她已有成熟的团队,她自己就是一个控场者,这注定了他们只能做朋友。
做不了队友。
陈弦雨对于队友有一套自己的标准。
比如,清澈又愚蠢的男大学生。
江屑还在坚持:“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不告诉我我要难受死了!好像有窸窸窣窣在爬啊!!”
陈弦雨瞥了他一眼:“你知道这世上最经不起考验的是什么吗?”
“什么?”
“是人心。”
“最好懂也是人心。”
“你站在劫持者的角度,就能很简单想明白这一切了。”
江屑:……
“你不如让我做高数题。”
“劫持者并不想看我们团灭,那他就失去了乐趣。”
“他想看的,是我们在绝望中自相残杀。”
陈弦雨慢条斯理地解释给江屑听。
“被跳蚤吸血的人会变成跳蚤。”
“但尸体不会。”
“只要有尸体,让跳蚤饱餐一顿,是人变的跳蚤就会变回人,是假跳蚤就会消失,这是非常容易就能测试出的结果。”
“最后场上只会留一只真跳蚤,多么简单的游戏。”
“可往往最简单的也是最难的。”
“因为没有人想变成那具尸体。”
江屑似懂非懂:“所以你说人心是最好懂却最难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