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辞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大掌抚摸她腰自己胳膊时,靠近的长发,“是我的错。”
他说:“夏夏,是我的错。”
桑宁夏还咬着他的胳膊,牙齿咬破他的皮肉,鲜血淋淋,她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他的伤口上。
她像是想要咬掉他身上的一块血肉,让他知道她的心情。
裴谨辞没有躲闪,在医护人员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连忙要上前阻止:“准备镇定剂。”
裴谨辞阻止:“出去。”
医护人员看着他鲜血淋淋的胳膊,“辞爷你的胳膊这……”
“出去。”裴谨辞冷声重复。
他一直不是好脾气。
医护人员对上他森冷的目光,连忙准备离开,却见裴谨辞陡然脸色急变,桑宁夏再次晕倒在他怀中。
医生紧急把人推入急诊室,两个小时后,委婉的对裴谨辞表示:“桑小姐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能再受到什么刺激,不然怕是……”
裴谨辞背在身后的大掌握紧,小臂青筋绷起。
医生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为了桑宁夏能早日康复,还是不得不建议他近期不要出现在桑宁夏的视野之内。
不然这病,怕是难以治愈。
这天起,裴谨辞便只能在桑宁夏睡着了的时候,才能到她病床前轻轻碰碰她的面颊。
或者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上她两眼。
裴谨辞找了产后抑郁这块最好的心理医生,但是桑宁夏并不配合,效果也不显著。
在他的所有关注点都在桑宁夏身上时,西洲集团的业务也出现了问题。
他已经很多天没回公司,程家对他的报复,早已经悄然而至。
杨秘书接了电话后,快步走到裴谨辞身后,“辞爷,南部的那个项目也出现了问题,李总几位都在等您回去定夺……”
裴谨辞站在三楼看着楼下终于肯被护工推出来晒晒太阳的桑宁夏,下颌紧绷。
杨秘书知道他放心不下什么,“辞爷,桑小姐这边有专业的医疗团队,一定会康复,可公司……我的意思是,您不是想给桑小姐一场盛大的婚礼吗?西洲集团发展的越好,您能给她的就越多,不是吗?”
数分钟后,裴谨辞转身从医院离开。
车子开出医院时,与迎面而来的一辆轿车擦肩。
后座的裴谨辞按捏着太阳穴,没有侧眸,车上的男人却清楚看到了半降车窗内的裴谨辞,男人握紧了方向盘。